第27章 命运
天下会，天下第一楼。
雄霸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一身夜行衣换下，盘坐与软塌之上开始调息。
剑圣给雄霸造成的伤害并没有完全恢复，汇聚了剑圣全部残余生命力所绽放出的余晖并不是那么好抵抗的。
之前一张击退秦霜三人，虽然看起来易如反掌，但是气息依然有些不顺，气血翻腾，这也是雄霸后来被不虚追上之后没有再纠缠的原因。
半晌，雄霸嘴里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收工。雄霸起身，默默的看着十年前泥菩萨给他的批语。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风云…
“帮主！帮主啊！”
文丑丑那尖锐的嗓音从远处传来，将雄霸从沉思中唤醒。
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文丑丑，雄霸笑骂道：“丑丑，你这样可没法当大总管啊。”
文丑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对着雄霸讪笑道：“哎呦，帮主啊，小的哪像帮主神功盖世，来去如风啊。”
雄霸坐回软塌，看向文丑丑道：“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急成这样？”
文丑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没有禀报，赶忙凑到雄霸身前。
“帮主，刚才门前守卫来报，说是那个断浪回来了！”
“断浪？让人把他赶走，老夫现在没心情管他。”雄霸此行并未找到泥菩萨，心情有些糟糕，对于断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可是帮主，那个断浪让人传话说，他手上有帮主您最想要的东西。”
雄霸闻言，眼睛微微眯起。
“他是一个人前来的吗？”
“据守卫回报，断浪是坐马车来的，出了他以外马车里就只有一个老头。”文丑丑说着，脸上露出一脸嫌弃，道：“小的听守卫说啊，那个老头脸上长满了毒疮，可难看了。哎呦…”
雄霸咻的一下从软塌之上站起，一把抓住文丑丑的肩膀，紧紧地盯着文丑丑。
“你再说一遍？长满毒疮的老头？”
被雄霸抓住肩膀的文丑丑此时疼的说不出话，但是看着雄霸那满是杀气的眼神，还是只能忍痛回答。
“没错，守卫是这么汇报的，说是就只有断浪和一个长满毒疮的老头坐在马车上。”
雄霸慢慢的松开双手，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文丑丑揉了揉被雄霸抓的发青的双肩，看着不说话的雄霸，小心翼翼的问道：“帮主，要不小的让人把他赶走？”
雄霸并没有回答，就当文丑丑没有等到雄霸的回答准备退下去赶人的时候，雄霸突然开口。
“丑丑，让断浪带人进来。吩咐下去，天下第一楼附近所有的守卫全部退下。”
“可是帮主…”文丑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雄霸的双眼，赶紧闭上的嘴，退下去了。
文丑丑来到天下会门口，看着在门口四处观望仿佛来观光的尘宇，忍不住开口骂道：“好你个断浪，背叛天下会，现在居然还敢回来！”
尘宇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看向这个身形高大但是娘里娘气的天下会总管。
原著之中，文丑丑因为偷听到了泥菩萨给雄霸的批言，雄霸想要灭口但是仍然被他给逃掉了。
虽然最后还是死在了雄霸手上，不过尘宇对他还是蛮同情了。貌似文丑丑原本也是会武功的，好像是什么原因被雄霸给废了，连男人也没做成。
向着原本好好的一个高大男儿，现在却成了一个娘娘腔，尘宇不由得有些同情。
文丑丑原本想要嘲讽一下断浪，好把在雄霸那里的郁闷之气发泄一下，结果却被尘宇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刚想开口好好骂骂这个小子，却被尘宇先开口打断了，“文总管，好久不见啊。”
“谁和你这个下等奴婢好久不见，你…”
“文总管，有什么话不如日后再说，想必雄帮主此时应该等急了。”
文丑丑闻言，停下了要骂出口的话，朝守卫示意了一下，让他们放行。雄霸喜怒无常，他可不敢耽误雄霸的命令。
尘宇转身回到马车前，将坐在里面的泥菩萨扶了出来。泥菩萨此时精神好了许多，脸上也红润了许多。
不过尘宇清楚，泥菩萨恐怕命不久矣，此时应该是回光返照了。
泥菩萨走下马车，看着附近依稀有些熟悉的场景，心下暗叹。
十年前，自己意气风发，受雄霸之邀替他算命，受天下万人景仰。
十年后，自己行将就木，被后辈所缚替人算命，身不由己。
自己号称看破天下命运，结果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真是可悲啊。
命运，呵~
泥菩萨收回遐想，看着等待在前的尘宇以及有些不耐烦的文丑丑，拱手道：“劳烦文总管带路了。”
文丑丑闻言一愣，看着这个满脸毒疮的老头，有些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就放在一边，将两人带往天下第一楼。
……
“帮主，人带到了。”文丑丑将两人带到雄霸房间门口，进去汇报。
背对着大门凝视批语的雄霸猛地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尘宇以及泥菩萨。
尘宇带着泥菩萨走进房间，看着面前的这位天下会帮主，神色平静。
他虽然顶着断浪的马甲，但是对雄霸并没有遭到打压的仇恨，而且，他此次前来是来做交易的，并不是来打架的。
雄霸不断打量着两人，眼里泛着莫名的光芒。
泥菩萨正如情报所言，满脸毒疮，只是这断浪，才离开天下会没有多久，整个人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炙热的剑意。
“断浪，你叛离天下会，现在居然还敢回来？”雄霸坐回软塌，没有管一旁的泥菩萨，锐利的目光看向尘宇。
尘宇微笑着答道：“帮主误会了，断浪乃是天下会之人，怎么背叛帮主，此次我离开天下会乃是为了完成帮主多年的夙愿。”
“哦~老夫多年的夙愿？你怎么会知道。”
尘宇忍着自己心中的腻歪，继续恭维道：“帮主雄才大略，兼顾天下，自然不会注意到我。断浪此次私自外出，只是希望能更好的为帮主分忧。”
雄霸深深的看了眼尘宇，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老夫天的下会号称集结了天下英才，没想到却把这么一个人才给埋没了，很好，很好！”
雄霸笑声蓦然停止，挥挥手，朝文丑丑道：“先退下吧。”
文丑丑闻言立马来了精神，略带挑衅的看向尘宇，道：“帮主让你退下，还不快滚！”
尘宇略带戏谑的看向文丑丑，转身告辞。临走之时，尘宇看了看眼神平静的泥菩萨，微微点了点头。
文丑丑嘴里念念叨叨，刚想要和雄霸说些断浪的坏话，却看到雄霸那要杀人的眼神，被吓了一跳。
文丑丑陪伴雄霸多年，自认知道雄霸的性情，回想起雄霸的命令，赶紧告退。
来到门外，看着还未走远的尘宇。文丑丑走上前，问道：“断浪！你到底给帮主带了谁回来？又耍什么花样？”
尘宇笑了笑，看向文丑丑，“文总管，为了你好，还是不要多问了。哦对了，文总管，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说完，尘宇一跃而下，落在一座塔顶，靠着晒起了太阳。
文丑丑听着尘宇没头没尾的话，更加不知道了。看着明显不想理睬自己的尘宇，文丑丑很是郁闷。
这帮主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情绪如此多变也是不多见。
不就是见一个老头吗，有必要把自己和众多守卫全部驱逐嘛…
蓦然，文丑丑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毒疮，夙愿，不让人旁听…
莫非…
文丑丑回头看了看雄霸的房间，想要回去，又想到了尘宇刚刚的话，又准备离开。在原地滞留了片刻，朝着一条小路走去。
尘宇看着文丑丑的背影，叹了口气，继续闭目养神。
……
泥菩萨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雄霸，微微笑道：“雄帮主，多年未见，依然容光焕发啊。为了寻找我的下落，居然还派出天下会两大堂主，我深感荣幸。”
“呵呵呵…不愧是神相泥菩萨，不枉老夫多年来寻找你的下落，居然骗过老夫两大弟子，只是此次你插翅也难逃了。”
雄霸大笑，看着近在眼前的泥菩萨，哪怕是他枭雄心性，也是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找了这么多年间，终于找到泥菩萨。自己的上半生泥菩萨说中了，现在自己马上就能知道自己下半生了。
“我早知今日之劫难逃，雄帮主放心，这次，我不会在逃了。”
雄霸走到泥菩萨身旁，笑道：“神相妙算玄机。老夫如今已是九天之龙，天下尽在我脚底。”
泥菩萨微微一叹，“雄帮主既已打下铁通江山，称霸武林，正可以高枕无忧，又何必费心卜算未来呢？”
雄霸闻言，收起笑容，看向泥菩萨.
“高枕无忧？恐怕未必吧！神相此言莫非是想拒绝老夫？就不怕没有走出去的机会吗？”
泥菩萨神色平静，答道：“帮主误会了，小的既然来了，自然没打算再回去。只是雄帮主，命不可尽信，还望雄帮主好自为之。”
说完，泥菩萨从身后的箱子中取出一个罗盘，略微摆弄，置于雄霸面前。
“雄帮主，请！”
“嗯。”雄霸上前，将自己双手置于罗盘之上。之间罗盘之上开始不断转动，慢慢的变成雄霸的生辰八字，随后开始散发金光，一个个闪烁着金光的大字慢慢浮现了出来。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什么意思？”雄霸缓缓的念出逐渐消失的大字，不解的看向泥菩萨。
泥菩萨咳嗽了两声，木然的答道：“意思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一切随缘，勿要强求。”
雄霸猛然看向泥菩萨，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下半生将为风云所制，运程逆转，以致龙游浅水？”
“这风云是否就是我的两个徒儿？”雄霸顿了顿，双眼渐渐的透出杀气。
“回帮主，根据这聂风和步惊云的成长来看，他两助你打下这武林江山，印证了帮主的上半生的运势，这风和云，指的你就是聂风和步惊云么。”
雄霸微微皱眉，问道：“这可有解法？”
泥菩萨略一停顿，缓了口气，道：“雄帮主为风云所颠覆，已无可避免。所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我不信！我不相信命运，人定胜天！我自己的命运有我自己来掌控！我偏要逆天改命！”雄霸大怒，朝天怒吼。
泥菩萨慢慢的靠在廊柱之上，感受着自己即将流逝完的生命，朝雄霸道：“雄帮主，宿命早定，天威不可犯啊。”
雄霸闻言，怒从心起，一掌劈向泥菩萨。
泥菩萨看着劈向自己的手掌，微微一笑，道：“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龙游浅水，兴风作浪…”
断少侠，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泥菩萨慢慢闭上双眼，身上的气息逐渐消失。
雄霸听到泥菩萨的话语，连忙收力，想要问泥菩萨此话何解，却发现泥菩萨已经死了。
雄霸看着躺在地上的泥菩萨，久久不语。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
龙游浅水，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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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帮主啊！”
文丑丑那尖锐的嗓音从远处传来，将雄霸从沉思中唤醒。
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文丑丑，雄霸笑骂道：“丑丑，你这样可没法当大总管啊。”
文丑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对着雄霸讪笑道：“哎呦，帮主啊，小的哪像帮主神功盖世，来去如风啊。”
雄霸坐回软塌，看向文丑丑道：“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急成这样？”
文丑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没有禀报，赶忙凑到雄霸身前。
“帮主，刚才门前守卫来报，说是那个断浪回来了！”
“断浪？让人把他赶走，老夫现在没心情管他。”雄霸此行并未找到泥菩萨，心情有些糟糕，对于断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可是帮主，那个断浪让人传话说，他手上有帮主您最想要的东西。”
雄霸闻言，眼睛微微眯起。
“他是一个人前来的吗？”
“据守卫回报，断浪是坐马车来的，出了他以外马车里就只有一个老头。”文丑丑说着，脸上露出一脸嫌弃，道：“小的听守卫说啊，那个老头脸上长满了毒疮，可难看了。哎呦…”
雄霸咻的一下从软塌之上站起，一把抓住文丑丑的肩膀，紧紧地盯着文丑丑。
“你再说一遍？长满毒疮的老头？”
被雄霸抓住肩膀的文丑丑此时疼的说不出话，但是看着雄霸那满是杀气的眼神，还是只能忍痛回答。
“没错，守卫是这么汇报的，说是就只有断浪和一个长满毒疮的老头坐在马车上。”
雄霸慢慢的松开双手，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文丑丑揉了揉被雄霸抓的发青的双肩，看着不说话的雄霸，小心翼翼的问道：“帮主，要不小的让人把他赶走？”
雄霸并没有回答，就当文丑丑没有等到雄霸的回答准备退下去赶人的时候，雄霸突然开口。
“丑丑，让断浪带人进来。吩咐下去，天下第一楼附近所有的守卫全部退下。”
“可是帮主…”文丑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雄霸的双眼，赶紧闭上的嘴，退下去了。
文丑丑来到天下会门口，看着在门口四处观望仿佛来观光的尘宇，忍不住开口骂道：“好你个断浪，背叛天下会，现在居然还敢回来！”
尘宇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看向这个身形高大但是娘里娘气的天下会总管。
原著之中，文丑丑因为偷听到了泥菩萨给雄霸的批言，雄霸想要灭口但是仍然被他给逃掉了。
虽然最后还是死在了雄霸手上，不过尘宇对他还是蛮同情了。貌似文丑丑原本也是会武功的，好像是什么原因被雄霸给废了，连男人也没做成。
向着原本好好的一个高大男儿，现在却成了一个娘娘腔，尘宇不由得有些同情。
文丑丑原本想要嘲讽一下断浪，好把在雄霸那里的郁闷之气发泄一下，结果却被尘宇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刚想开口好好骂骂这个小子，却被尘宇先开口打断了，“文总管，好久不见啊。”
“谁和你这个下等奴婢好久不见，你…”
“文总管，有什么话不如日后再说，想必雄帮主此时应该等急了。”
文丑丑闻言，停下了要骂出口的话，朝守卫示意了一下，让他们放行。雄霸喜怒无常，他可不敢耽误雄霸的命令。
尘宇转身回到马车前，将坐在里面的泥菩萨扶了出来。泥菩萨此时精神好了许多，脸上也红润了许多。
不过尘宇清楚，泥菩萨恐怕命不久矣，此时应该是回光返照了。
泥菩萨走下马车，看着附近依稀有些熟悉的场景，心下暗叹。
十年前，自己意气风发，受雄霸之邀替他算命，受天下万人景仰。
十年后，自己行将就木，被后辈所缚替人算命，身不由己。
自己号称看破天下命运，结果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真是可悲啊。
命运，呵~
泥菩萨收回遐想，看着等待在前的尘宇以及有些不耐烦的文丑丑，拱手道：“劳烦文总管带路了。”
文丑丑闻言一愣，看着这个满脸毒疮的老头，有些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就放在一边，将两人带往天下第一楼。
……
“帮主，人带到了。”文丑丑将两人带到雄霸房间门口，进去汇报。
背对着大门凝视批语的雄霸猛地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尘宇以及泥菩萨。
尘宇带着泥菩萨走进房间，看着面前的这位天下会帮主，神色平静。
他虽然顶着断浪的马甲，但是对雄霸并没有遭到打压的仇恨，而且，他此次前来是来做交易的，并不是来打架的。
雄霸不断打量着两人，眼里泛着莫名的光芒。
泥菩萨正如情报所言，满脸毒疮，只是这断浪，才离开天下会没有多久，整个人却仿佛脱胎换骨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炙热的剑意。
“断浪，你叛离天下会，现在居然还敢回来？”雄霸坐回软塌，没有管一旁的泥菩萨，锐利的目光看向尘宇。
尘宇微笑着答道：“帮主误会了，断浪乃是天下会之人，怎么背叛帮主，此次我离开天下会乃是为了完成帮主多年的夙愿。”
“哦~老夫多年的夙愿？你怎么会知道。”
尘宇忍着自己心中的腻歪，继续恭维道：“帮主雄才大略，兼顾天下，自然不会注意到我。断浪此次私自外出，只是希望能更好的为帮主分忧。”
雄霸深深的看了眼尘宇，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老夫天的下会号称集结了天下英才，没想到却把这么一个人才给埋没了，很好，很好！”
雄霸笑声蓦然停止，挥挥手，朝文丑丑道：“先退下吧。”
文丑丑闻言立马来了精神，略带挑衅的看向尘宇，道：“帮主让你退下，还不快滚！”
尘宇略带戏谑的看向文丑丑，转身告辞。临走之时，尘宇看了看眼神平静的泥菩萨，微微点了点头。
文丑丑嘴里念念叨叨，刚想要和雄霸说些断浪的坏话，却看到雄霸那要杀人的眼神，被吓了一跳。
文丑丑陪伴雄霸多年，自认知道雄霸的性情，回想起雄霸的命令，赶紧告退。
来到门外，看着还未走远的尘宇。文丑丑走上前，问道：“断浪！你到底给帮主带了谁回来？又耍什么花样？”
尘宇笑了笑，看向文丑丑，“文总管，为了你好，还是不要多问了。哦对了，文总管，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说完，尘宇一跃而下，落在一座塔顶，靠着晒起了太阳。
文丑丑听着尘宇没头没尾的话，更加不知道了。看着明显不想理睬自己的尘宇，文丑丑很是郁闷。
这帮主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情绪如此多变也是不多见。
不就是见一个老头吗，有必要把自己和众多守卫全部驱逐嘛…
蓦然，文丑丑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毒疮，夙愿，不让人旁听…
莫非…
文丑丑回头看了看雄霸的房间，想要回去，又想到了尘宇刚刚的话，又准备离开。在原地滞留了片刻，朝着一条小路走去。
尘宇看着文丑丑的背影，叹了口气，继续闭目养神。
……
泥菩萨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雄霸，微微笑道：“雄帮主，多年未见，依然容光焕发啊。为了寻找我的下落，居然还派出天下会两大堂主，我深感荣幸。”
“呵呵呵…不愧是神相泥菩萨，不枉老夫多年来寻找你的下落，居然骗过老夫两大弟子，只是此次你插翅也难逃了。”
雄霸大笑，看着近在眼前的泥菩萨，哪怕是他枭雄心性，也是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
找了这么多年间，终于找到泥菩萨。自己的上半生泥菩萨说中了，现在自己马上就能知道自己下半生了。
“我早知今日之劫难逃，雄帮主放心，这次，我不会在逃了。”
雄霸走到泥菩萨身旁，笑道：“神相妙算玄机。老夫如今已是九天之龙，天下尽在我脚底。”
泥菩萨微微一叹，“雄帮主既已打下铁通江山，称霸武林，正可以高枕无忧，又何必费心卜算未来呢？”
雄霸闻言，收起笑容，看向泥菩萨.
“高枕无忧？恐怕未必吧！神相此言莫非是想拒绝老夫？就不怕没有走出去的机会吗？”
泥菩萨神色平静，答道：“帮主误会了，小的既然来了，自然没打算再回去。只是雄帮主，命不可尽信，还望雄帮主好自为之。”
说完，泥菩萨从身后的箱子中取出一个罗盘，略微摆弄，置于雄霸面前。
“雄帮主，请！”
“嗯。”雄霸上前，将自己双手置于罗盘之上。之间罗盘之上开始不断转动，慢慢的变成雄霸的生辰八字，随后开始散发金光，一个个闪烁着金光的大字慢慢浮现了出来。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什么意思？”雄霸缓缓的念出逐渐消失的大字，不解的看向泥菩萨。
泥菩萨咳嗽了两声，木然的答道：“意思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一切随缘，勿要强求。”
雄霸猛然看向泥菩萨，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下半生将为风云所制，运程逆转，以致龙游浅水？”
“这风云是否就是我的两个徒儿？”雄霸顿了顿，双眼渐渐的透出杀气。
“回帮主，根据这聂风和步惊云的成长来看，他两助你打下这武林江山，印证了帮主的上半生的运势，这风和云，指的你就是聂风和步惊云么。”
雄霸微微皱眉，问道：“这可有解法？”
泥菩萨略一停顿，缓了口气，道：“雄帮主为风云所颠覆，已无可避免。所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
“我不信！我不相信命运，人定胜天！我自己的命运有我自己来掌控！我偏要逆天改命！”雄霸大怒，朝天怒吼。
泥菩萨慢慢的靠在廊柱之上，感受着自己即将流逝完的生命，朝雄霸道：“雄帮主，宿命早定，天威不可犯啊。”
雄霸闻言，怒从心起，一掌劈向泥菩萨。
泥菩萨看着劈向自己的手掌，微微一笑，道：“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龙游浅水，兴风作浪…”
断少侠，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泥菩萨慢慢闭上双眼，身上的气息逐渐消失。
雄霸听到泥菩萨的话语，连忙收力，想要问泥菩萨此话何解，却发现泥菩萨已经死了。
雄霸看着躺在地上的泥菩萨，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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