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今晚没空_药罐子受爱虐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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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他今晚没空

  谢寅抬眸看了眼他,神色不变,道:“手给我。”

  沈宁伸出手,好奇地看着谢寅把戒指套进他右手中指,戒指尺寸刚刚好,就像是天生为他定做。戒指上嵌着一颗蓝宝石钻石,色泽艳丽璀璨。谢寅把戒指套进他手指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宝石和戒指环镶嵌处轻轻地揉搓着,说:

  “给你特别打造的戒指,里面设置了一个微型电击器,还有报警装置,下次遇到事情,别再傻傻地靠自己的武力了。”

  谢寅丝毫没有嘲讽意味地说:“你根本不行。”

  “又不是我想得罪人的。”沈宁好奇地拿起手指在眼前观察。

  “这么小,真的能装东西么?就像古时候的暗器一样。”

  “电击电流是多少,能瞬间击晕一个成年人么?”

  “击晕两个你都没有问题。”

  “击晕两个我有什么用啊。”沈宁嘟囔道:“像我这种弱鸡”

  谢寅唇间含着一抹轻笑,伸出手,手把手教了他怎么导出里面的电流,还有报警系统,他覆着沈宁的手摸宝石底部扣在戒指环上的一个按钮:

  “按这里,看好。按一下是接通报警系统,按两下是我的专机,下次来不及喊人记得直接按按钮。”

  沈宁新奇地测试了几次,看到谢寅的手机果然有反应。他又充满好奇地抬起手,这颗璀璨又耀眼的宝石在流动的暖光中呈现出矢车菊般的蓝色,带着微微的紫,明亮而灼艳。无数不规则晶体反射出刺目光带,隐约还透出一点乳白色彩。

  “谢先生,这颗宝石是真的么?”

  谢寅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问题,他站起身并未回答,只是道:

  “起来,我们要出去了。”

  沈宁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却带了不少。

  尤其是他手上还带了不知道价值多少百万的宝石戒指,以至于他一路上都在车里看自己的手,连路边的风景都忘记了欣赏。男生沉默半晌,车行了二十来分钟,他终于看向身边的人。

  沈宁动了动嘴唇。

  谢寅:“不准卖。”

  沈宁闻言迟疑了下,不确定地说:“我尽量吧。”

  “”谢寅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不再理会他了。

  车停下后,沈宁才觉得谢寅带他去的地方很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之前遇到谢父谢母时的那家西装店旁边的大楼。

  这是一栋数百米高的商业楼,楼下朝着大路的方向散落着两三家咖啡店和便利店,周末时候,敞亮的咖啡店里坐着少少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坦露出悠闲午后的气息。

  进去楼内,安保严格,出入都需要刷卡。谢寅到了没几分钟,就有两个人人匆匆从电梯口下来,刷卡请他上去。沈宁观察了下,这两个人都没有穿西装,不管是着装还是外观整理没有谢氏集团的严谨。

  其中一人脸上挂着笑,露出拘谨的讨好,十分生硬地说:“谢总,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过戴总今天正好在公司”

  谢寅疏离而客气地说:“没关系,我只是带朋友来见见他。”

  “哦,这样啊”

  虽然谢寅这样说,但这两人明显还是紧张。出了电梯,沈宁才看到墙上“戴夫设计事务所”的标志。这一整层楼似乎都是这家设计事务所,下电梯左转进入大门后,还未完全进入就看到一副嘈杂景象,明明是周末,办公室却好像人人都在加班。

  来往接水的人,和电话那头愤怒对骂的人,站在打印机前一脸无趣的人沈宁眼看着一叠设计稿纸飞到空中,下方被白板格挡的位置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一个人影裹挟着浓墨重彩的怒气,从面前走过:

  “够了,我现在就要这款新面料,我已经把整个设计理念都说给我客户听了,我不想听你做任何解释”

  “下周一前你拿不出布料,我们以后就不要来往了!戴夫工作室不会再用你们家任何一样东西!”

  沈宁:“”

  作为一个还未曾进入过社会的人,他满是好奇地看着这家和谢氏集团氛围截然不同的公司。

  “跟着我。”

  谢寅拉了下他手臂,沈宁回头,一个身高明显高出众人一截的男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眼睛一亮,抬起手大声喊:

  “嗨,谢,好久不见。”那个人走近,又把目光转向沈宁,一张满是欧风特色的脸上充盈快乐的笑意,仿佛真对谢沈两人的到来充满期待。

  “这就是你提到的小朋友了吧?”

  “你好,我叫戴星洲,我的英文名字是塞西里欧,不过你叫我中文名字吧,这是我特意挑选的名字。”

  这个名叫戴星洲的男人中文已经完全入乡随俗,差不多都要带上本地方言味了。他性格十分爽朗,看起来比谢寅大个两三岁,不过沈宁对外国人长相并不敏感,不是很确定他是哪国人,以及几岁了。

  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沈宁。”

  戴星洲热情地说:“我知道,谢向我介绍过你,说你是非常可爱的男孩子!”

  沈宁:“……”

  他很怀疑这是不是谢寅的原话,不过在国际友人面前,他还是矜持地表示了认同。

  “旁边商场那家服装店就是你的么?”

  “哦,不,不管是那家店还是这个事务所,老板都是谢,我只是他的员工罢了。是么,谢?”

  谢寅温和地笑了一下,仿佛对他十分包容,他低头道:“上次跟你说你需要几件定制的服装,趁着这次机会,正好做几套。”

  谢寅说的借这个机会大概就是指他的“油画界出道”,他这别说拿奖了,连画都还没出来,领奖社交用的高定西装都做好了。这要是换了心脏不够大的,都得起“拔苗助长”的反效果了。

  也就谢寅这样的,一点不怕给人压力。

  戴星洲笑着说:“沈,你非常漂亮,我相信我的服装加上你的漂亮和自信,一定会成为场上最闪耀的星光的。”

  可太惊人了,连外国友人的中文都说的比谢寅好。

  沈宁抬着头说:“那谢先生,我和戴先生一起进去了?”

  “去吧。”谢寅漫不经心地说:“我在外面等你。”

  戴星洲一鞠躬,单手缓缓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请进吧,可爱男孩。”

  沈宁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请不要中西合并,创造出奇怪的词汇。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客人都由总设计师亲自服务,反正沈宁是戴星洲亲自测量的。

  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头谢寅正翻阅着一本服装类杂志,他面容优雅闲适,神色专注而真挚。

  作为一家设计事务所,这个办公室每一处都透着设计师斤斤计较的完美主义。明亮而不眩晕的暖色光照从墙壁和屋顶的半透明灯罩朝两边扩散,漫射光线充满了艺术效果。从远方到来的光汇聚在谢寅坐下的位置,就仿佛一束聚光灯特意打下。谢寅的脸庞上浮现一层浅淡的温润光芒,让他此时此刻优雅地像是前来应聘设计封面的男模,而不是随时能决定这一整层楼人未来几个月伙食费的大魔头。

  沈宁怔怔地看着对面休息室的男人,张开双臂,任由一双手掌和一个卷尺穿过他的胸膛。

  “你是谢第一个带到我这来的客人。”

  沈宁随口“哦”了一声,心说谢寅性格不怎么样,人是真的长得人模人样。

  戴星洲似乎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在意,也可能是很少找到能和他聊谢寅的人,使劲地吐槽道:

  “他是一个慷慨的投资人,也是一个很不负责的老板,从来不管我们生计如何,只负责给钱和偶尔查阅我们的报表。”

  “但我能理解他,他只是出于兴趣投资,根本没想过用这个挣钱,所以才不会上心。”

  这听起来像是所有创业者都渴望的老板。

  沈宁点点头说:“能理解。”

  就比如他承诺自己承担他所有画画需要的费用,但完全不在意他能不能成名,以及成名后一幅画能卖多少钱,会不会给他带来名声上的好处。

  当这一切都能简单地用钱去解决,就不需要特意花费心思。

  沈宁的目光从对面男人身上挪开,随口问:“你和谢寅是怎么认识的?”

  “哦,我们是同校生,不过我比他高两个年纪。”

  他随口说出一所知名的高校名字。

  “我认识谢寅的时候他还在读大学,他在当时非常有名,不仅是因为他出众的外表和财富。他会和学校里的特殊阶级玩,但也时常和那些性格古怪的怪胎一起研究些什么。他参加舞会应邀去茶话会,但也会和年轻的新生一代一起创造新的玩意,一起投资,不断地挣钱投资再挣钱再投资,像是在玩一个游戏,有时候也会亏钱,不过那都无所谓。”

  “学校的怪咖们都很喜欢谢,他们往往有想法,但并一定立刻会有人投资他们,谢会成为他们第一个投资人,而且从来不要求他们改变,去迎合市场,这让他们有更广阔的空间去施展他们的天赋。”

  “比起那些天才,我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他们就像是握着以各种数学物理化学为武器的勇士,而我只是个有一些古怪想法的普通人而已。事实上,我也没有成功地在设计圈取得什么成就。当我想要放弃换个行业的时候,谢跟我说,他对我的设计理念很有兴趣,想要投资我。”

  “天,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设计理念是什么,现在都不知道!”他夸张地说,这一点,的确非常符合国人对老外的传统印象。

  他说的有点快,信息也很多,沈宁听了个稀里糊涂,最后只能说:

  “也许,正是因为你没有固定的设计理念,所以总能拿出新鲜的想法惊艳谢寅,所以他才想要投资你。”

  戴星洲的动作顿了顿,托着下巴深思了下。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谢他喜欢新奇的,不受传统观念束缚的东西,所以他才不想要成名设计师,而是名不见经传的我。”

  “沈,你不愧是谢的灵魂伴侣!”

  沈宁:别了您老别再夸了,您一外国友人,恭维起人来真的很怪。

  沈宁听戴星洲说了一大通关于谢寅好的坏的话,虽然总的来说还是好的多,但偶尔也会犀利的吐槽。

  比如:

  “他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却不说出来,等着人傻乎乎地落套,这样看起来好可怕。”

  “他是大魔王么?”

  沈宁恨不得拍手赞同,是的,谢寅就是这么装!

  “他大学的时候没有什么绯闻轶事么?”沈宁疯狂暗示:“最好是不想被人知道的,每每提起来都痛不欲生的?”

  戴星洲:“抱歉,我知道你想听什么,但谢表现得太完美了,他很少卷入艳情绯闻,身边的女伴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小姐,从来不会为了什么灰姑娘和人动干戈,事实上,他大学那几年身边的人除了同学就是和他一起玩耍的怪咖。”

  沈宁失望地叹了口气。

  测量已经结束,他伸展了一下腰身,目光朝四周看去。

  “你们这里还做女装?”

  “当然,单做男装太无聊了,女装才是设计师展示梦想的天堂。”

  沈宁看着眉头动了动,眼睛里闪过一丝怪异的念头,快得来不及捕捉,他低下头,疑惑地看着地上花色的地毯。戴星洲的电话忽然响起,他道了一声歉,说道:“你想要参观一下我的工作室么?”

  沈宁:“可以的话。”

  “这有什么不可以呢?”

  戴星洲让另外两个协助他测量的人带沈宁去展厅转转,自己走到外头接电话。

  沈宁随意地转着圈,宽敞明亮的展厅不止有男士正装,还有时尚休闲服装,面料昂贵精致,从每一个细节显示出俊逸的曲线,让人轻易想象穿上时的英气逼人,那几乎都不需要任何品牌贴牌的衬托。

  除了男装,另外一个展厅还有女装,女装数量和款式都比男装多,连样式都格外活泼,仿佛从气场端庄的大礼堂一下子到了美丽热情的香榭丽舍大道。

  沈宁盯着一个女模特身上的碎花短裙,陷入了某种深思。

  戴星洲接完电话后坐到谢寅旁边,看了眼仿佛一心一意沉浸在这本于他等同废纸的,讨论未来时尚流行的服装杂志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假装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很有兴趣的时候非常得真,专注又尊重得态度让人误以为他是真心的。戴星洲很久以前也以为他是真的对设计,对灵感有兴趣,所以才不论投入地资助他,后来才发现他只是不在意,并且还没有对此厌弃。

  不过那都无所谓,反正他拿到钱了。

  “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很惊讶,我以为这里是你的私人领域。”

  是他闲暇乐趣的一种延伸。

  谢寅放下杂志道:

  “他的身体是不是有点瘦?”

  这个话题跳得有点远,戴星洲愣了愣,赞同道:“是有一点,肌肉密度不够。”

  “他身体太弱了。”谢寅点点头道:

  “他对大多数化学纤维过敏,注意用料。”

  戴星洲:“OK。”

  “还有,除了正装,再设计几套休闲服装,这个不急,还有,你再做两套”

  戴星洲倾听着谢寅的话,视线在他脸上不断梭巡,过了会,他忽然道:

  “你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寻他,过一段时间就要看他。”

  谢寅神色未变,只是道:“是么?”

  “是的。不过”

  戴星洲的语气中有些迟疑,不确定地说:“不过大多数时候不像看一个深爱的情人,你的眼神更像是”

  他在大脑中竭力搜寻了他并不贫瘠得中文词汇,终于一瞬间他福至心灵,大声说出:

  “就像我的助理看她带到公司的儿子时的表情!”

  谢寅不愧是谢寅,即使是听到了这样得话,她也没有被打倒,只是看着戴星洲说:

  “最近经济不景气,你学习中文的老师应该也有空,我再给你加两个学期的课吧。”

  戴星洲:“No!Never!”

  同一时间另一个地点,沈宁盯着一位身材靓丽的女模特身上清爽明亮的布料,脑中混沌的乌云逐渐成形,他眸中光芒耀眼,眼中迸发出势在必得的自信。

  时间已经接近五点,沈宁和谢寅站在一起,戴星洲热情地说:

  “相见既是有缘,不如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谢寅刚要开口,沈宁突然拉住他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抠了一下。谢寅侧目看了眼他,抬头道:“不了,晚上还有安排。”

  戴星洲遗憾地说:“那就只能下次再约了。沈,下次再来玩啊。”

  “好啊。”沈宁露出一个甜腻腻的笑容,乖巧地说:

  “一定。”

  两人乘着电梯下了楼,直到走出大厦,谢寅才看向他。就仿佛心有灵犀,沈宁也正扭头看他。

  男生舔了舔略微发干的下唇:“谢先生,你晚上有安排么?”

  谢寅低着首,昏暗得光线下带着不明的笑意。

  他语气柔软低说:“那要看还有没有其他事,如果有更重要的事,别的行程自然可以靠后。”

  “哦,这样啊。”

  沈宁点点头,他退开一步,外面天色黯淡,大厦过道上点着一盏从顶棚垂落的灯,外头梁柱发出幽幽白光。几种光线交汇晕染,让他脸上呈现一种暖玉的色泽。

  沈宁抬着下颌,目光对着谢寅的眼,小声地说:“谢先生,解决人生最基础,也最本能的欲望,算是重要的事情么?”

  谢寅微扬着嘴角,说道:

  “那当然算。”

  “鹿一度”是一家新开不久的餐厅,这家餐厅位于堪称城市中心的都江大道边上,左边都是商业大楼,右边围着绿木葱葱的小公园,最近的大道距离它约莫两百米之远。从外观来看朴实无华,就连楼下阶梯都充满了旧时风景,是个集繁华,宁静,奢侈和素朴于一身的好地方。

  此时进入夜晚,远方街灯灿若华星,商业大厦白灯湮灭,外层建筑却开始闪烁霓虹。

  二十八楼的某个餐厅,一对年轻的情侣低调地走进,随着侍者的引导进入预约的座位。隔着两个过道,靠窗的一个隐蔽桌前,沈宁低头看着桌子上燃烧的蜡烛,忍不住伸手在上面烘了烘。

  他进入餐厅后就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浅棕色羊绒毛衣,脖子上的围巾被扔到边上,眼睛在火光映照下格外透亮。

  谢寅眼神从手上单子上移到他的动作,道:“手还冷?”

  “有一点点。”

  沈宁是体寒体质,即使是在暖室之内,手脚都会发凉,他已习以为常,不过有“火炉”可以烘烤,那还是很好的。

  谢寅把菜单推给他:“吃什么?”

  “吃”他的话语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黏糊糊的,像是湿哒哒的海绵,吸收了一堆温水,黏稠得让人恐惧。

  他把菜单推开,右手支着下巴,望着谢寅软软地说:

  “我要谢先生给我点。”

  “谢先生给我点餐好不好?”

  谢寅:“”

  谢寅面不改色地把菜单还给服务员,道:“先来一份前菜套餐,海鲜汤要清汤,干煎鱼加奶油汁,鹅肝里面不要加酒”

  他说话的时候,来自对面座位的灼热视线一直没有挪开过,那目光里含着温暖,含着缱绻,含着爱意,就是没有真诚。

  等到服务员离开,谢寅才重新看向对面的男生。

  沈宁大概等这么机会很久了,他两只眼睛散发光芒,比从墙壁射灯委婉的光芒还要闪亮。

  “谢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他说道。

  谢寅淡定地抿了口水:“所以呢?”

  沈宁看了眼左右,起身走到谢寅的座位边上,一只手撑着下面的沙发座,上半身柔软地倾靠下去。

  唇瓣接触的一刹那有静电闪过的声音,沈宁被刺激得抖了一下,嘴唇不由自主地张开,袒露出一副毫无防备的姿态。男生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喉结都在伸手可及的距离,谢寅的目光沉了沉,仰头伸手微微支撑住男生的腰,扶着他缓缓坐下来。

  沈宁不知不觉变换着姿势,他一条腿盘着放在沙发上,另一只脚脚后跟垫在臀部,姿势悠闲得像是在家里和恋人接吻。

  舒缓的音乐若有似无,过道客人声音轻柔,烛光婉约地打在他们的亲密的侧脸,这一刻,仿佛连空气都不忍心打扰。

  沈宁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新奇了。

  换一种方式和谢寅相处,他就像被松开了镣铐的野犬,可以肆意妄为。他追寻着谢寅的唇,即使分开都没有离开,嘴唇摩挲着男人带着几分滚烫温度的唇瓣,一次又一次深入地交换亲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宁只感觉到耳边的音乐都换了一茬,他终于暂时地获得了满足:

  “谢先生,接吻好棒啊,我喜欢接吻。”

  谢寅手指轻若地按揉着他微红的脸颊,呼唤带着浅笑:

  “那还要再来一次么?”

  沈宁:“不要了,我要把惊喜留到晚上!”

  他高高兴兴地坐了回去,一只手捂着胸口,感受着还未平息的心跳声,满脸兴奋劲未歇。

  他那模样,就好像初次得到糖果的小孩,简直让人想象不到他刚做的事,谢寅忍不住摇了摇头,说:“这么高兴?”

  “对啊,因为打”

  他似乎是想到了,强硬地把嘴边得话压了下去,一脸压抑不住兴奋的乖巧表情,软绵绵地说:

  “因为是和谢先生一起约会,我太开心了。”

  “哦。”谢寅游刃有余地将送达的前菜送至口中,慢吞吞道:

  “你这么说,我会误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我就是喜欢上你了啊,谢先生。”沈宁忽然伸出一只手,稍稍用力地覆盖在谢寅手背上,他眼里带着某种暗示,眼神格外暧昧。

  嫣红的嘴唇吐出:

  “谢先生这么年轻英俊,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谢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想说的是什么。

  他不想打断男生这莫名其妙的入戏,今夜气氛很好,连他都忍不住有些出神,以至于下楼的时候男生撒娇着说要牵手他也同意了,他们像恋人一样手牵手下了电梯,一路上偶尔有人看过来,不能影响他们分毫。

  直到上了车:

  沈宁:“啊,谢先生,可以放手了么?”

  他一副后劲不足的样子:

  “手好累啊。”

  谢寅面无表情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掌,然后松开掌心,趁他卸力的时候手指插入指缝,十指相握,用力地让沈宁的手指都颤了颤。

  沈宁:“”

  算了,也不能一味他单方面提出要求,偶尔他也该纵容下谢寅的任性。

  谢寅预约的酒店离餐厅不远,两人上车没十分钟就到了酒店门口。沈宁抬头看着宛若巨塔般的酒店,发出了一个正常人不会在这个时候问的灵魂问题:

  “谢先生,刚吃完就做是不是对消化不太好?”

  谢寅:“”

  他看着一脸认真提问的男生,非常,极具耐心以及绅士风度地说:

  “我们可以先看电影。”

  沈宁思考了下:“也好,一边看电影一边接吻,这非常有情调。”

  “”

  这的确非常有情调,酒店和上次的比起来,似乎还多了几分情趣,私人影厅宽敞而充满气氛,灯光可以由暖橘色调整到诱惑的橙色。沈宁刚开始还嫌不够宽敞乖乖蹲坐在边上单人沙发上,后来跳到谢寅沙发上,像缠着大树的藤蔓一半缠在他身上。

  两个人不知不觉在暧昧的光线下黏糊糊的接吻。

  “够,够了。”

  沈宁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谢寅带着甜味的嘴唇上移开,喘了一口气道:“谢先生,我先去洗澡,然后你去,好么?”

  这句简单的话似乎含有另外一层意味,谢寅眼中光芒一刹沉了沉,看着男生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踩着棉质拖鞋踢踢踏踏地进了浴室。他闭上眼睛,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控制紊乱的呼吸。

  隔着半磨砂的玻璃,仿佛还能听到雨点坠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寅意外地感到了一丝渴意,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白葡萄酒,手才放到瓶口,又收了回来,转身倒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台子上。

  沈宁在浴室里洗了十来分钟就出来了,他浑身裹着一件浴袍,脖子和脚掌渗出湿润的水汽,向旁边让了让,说:

  “谢先生,你进去吧。”

  “嗯。”

  谢寅走近浴室,沈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飞快地扑到沙发上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亮起的屏幕上敲击了几个字。过了约莫五分钟,门铃响起,沈宁小跑着走到门口,从门外的人手上接过一包东西。

  他重新关上门,深吸了口气,将浴袍扔到一张单人沙发上。

  十来分钟后,谢寅从浴室里头走出,他的目光穿过静谧的客厅,随着脚步迈入被两站床头灯,和数展天花板射灯渲染得格外温馨恬静的卧室。

  踏步房间的瞬间,男人的瞳孔猝然缩紧,眸色深沉如墨。

  床中央,一个五官漂亮还带着点婴儿肥的男生穿着一件水蓝色短裙,裙子乖巧地遮住大腿,他跪坐在床上,纤长的腿上套着一双白色的裤袜。

  男生两只手用力地往下拉裙子边缘,看不出神色,听到脚步声才抬起脸,露出底下一张略带着紧张的面孔。

  沈宁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张开唇小声地说:

  “谢先生,你好。谢谢您一直以来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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