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鸦杀
10月3日是周六,星火总部的第28层又办起派对。
加上新一个月到来，会有不少正式的行程安排，不再只有在校学习和在公司培训这么单一。奚雀珂稍稍收拾了一下,随苏野一同前往星火总部。
先与裴明湖见了一面,听她简单交代了些事项,而后拿走一叠资料,暂且塞进包里,随苏野抵达第28层。
在包厢吃过饭,依旧陪着几位重量级人物，她一个不认识,但都好好地应酬了。随后同苏野进入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位置很偏。若不是有他带着，她可能一直都发现不了。
房间门很厚重，关上后听不见外面一丝杂音，哪怕那些明星依旧放着震耳欲聋的电音。
把包放下，看苏野在沙发上落座，翻着面前茶几上厚厚的一叠资料,奚雀珂问他：“你不出去了？”
他头也不抬，轻轻地“嗯”一声,跟她说：“你可以去厅里转转,现在应该上餐后甜点了。”
想了想，她点点头,转身去推门。
又听他叮嘱自己：“长点心，别被灌太多酒,他们很没大没小。”
她笑了笑，打趣他：“我又不是小孩子。”
苏野顿了顿，注意力暂时从文件上收回,想提她高考后不过几杯啤酒就醉过去的旧事，房间门已经被合上了。
离开安静明亮的房间，穿过一段光线温和的走廊，最后混入一片黑暗但灯光斑斓的大厅，奚雀珂环顾四周。
其实她和这些明星还不熟。哪怕眼下氛围火热，处处闪耀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无数身影游荡其中，真就如同一片声嘶力竭的夜场，她仍旧觉得有些拘谨。
之所以想出来，是因为傍晚看到了高嘉曈发的朋友圈。她晒出一张在妆台前的自拍，身着精致的紫色礼服，配文：[一会儿总部见。]
于是她知道高嘉曈也来了，想着许久没见，或许可以聊些什么。
但目光于四周搜寻，半天没有捕捉到她的身影。自己倒是被几位前辈认出来，不得不驻足与之客套一番。
与上次的签约仪式不同——那时候她是主角，又有苏野在身旁撑腰，这些明星哪怕腕再大，都给足了她面子。
不过短短不到半月时间，她就有一种今非昔比的感觉——这些前辈再与她说话，都摆出了架子，好像也发现她自《造梦营2》后没一点动静，甚至连代言都没接一个，委婉地询问她近况，或是语重心长地与她说些什么……
奚雀珂倒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平衡，但还是模样认真地听了。
至于自己那部电影的事，保密性似乎很强，几乎没什么不相干的人知道。
正在一位前辈跟她说“厚积薄发也不错”时，一段音乐停止了。
负责“控场”的又是上次那位小鲜肉。这会儿他没急着放下一首，而是拿起话筒，响亮的声音传遍全场——“恭喜我们的瞳瞳拿下《倾城》女一号！”
奚雀珂手中捏着一支酒杯，闻声缓缓转朝前方。
与她说话的那位前辈也不再讲了，很给面子地与大家一同捧场，鼓了鼓掌，冲着前方欢呼一声。
“谢谢，谢谢……好久没和大家这么热闹过了，真有些想念。”
听见高嘉曈声音，才看见其人。
原来她一直位于前方，此时直接站到台子上去，接受着场内所有人的目光，也面带微笑地扫视过众人。
她手中拿着接过的话筒，身上的确是那件紫色礼服。衣料很亮，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很突显质感，不难看出别花了一番心思。
手指缓缓滑过杯壁，奚雀珂若有所思，看一群人重新热闹起来，所围绕的中心也无非是高嘉曈。
她一直在大厅最前方，接受着众星捧月般的拥簇，自己于是不好再找她，一时感到有些无聊。
沉思半晌，她想起苏野上次带自己去的露天阳台，于是穿过人群，往那边走。
这样的沉默落入旁人眼中，大概会显出几分落寞，虽然带着主观臆断的成分。
而这样的话，竟然是顾娇娇通过微信和她说的——[难受吗，奚奚？]
高海拔的凉风吹动裙摆与发丝，奚雀珂低眸，看过这条消息，差点以为顾娇娇就在刚才的大厅中。
但下意识翻了翻朋友圈，她明白了，是因为高嘉曈又发了一条朋友圈。
她朋友圈一向活跃，但几乎没有这样连续性发过动态，看来今天心情是真的好。
继妆台自拍，她晒出不少聚会现场的图片，都是大厅前方的光景。她被不少明星围聚着，看起来和他们打成一片，气氛十分融洽，配文道：[谢谢前辈们的爱护，这次的复出一辈子都值了。/爱心]
奚雀珂笑了笑，退回去回复顾娇娇：[你少挑拨离间。]
[不是吧？你真以为她把你当朋友。]
顾娇娇显然不吃她这套，依旧无所顾忌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我早就认识高嘉曈了，早就看透她是只什么样的狐狸了。我可以蛮不客气地告诉你，她不会在圈里交任何真心朋友的，她自以为她自己活得可精明了。你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奚雀珂觉得她可能误解了，因为自己并没有很渴望和高嘉曈做交心的朋友，像一朵懵懂无知的小白花。
但想了想，她也没和顾娇娇解释什么，任由这个话痨“嘚嘚嘚”地说个不停。
而好笑的是，她说着说着又来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宝贝，这个圈子就是这么残酷，习惯了就好。没有真正的小公主，什么都要靠自己争取。]
那些前辈就算了，奚雀珂实在受不了她这样，按着手机反怼：[你好像什么都很懂的样子。]
谁知道这人给台阶就上：[刚才跟你说的这些话，别人求我我都不会跟他们说，我是真的蛮喜欢你。]
[？]
[你可能只是太无聊，想拉个战友一起diss高嘉曈而已。]奚雀珂直言不讳地分析道，并凭借女人精准的第六感问她：[你是不是喝多了？]
不出几分钟，顾娇娇竟真给她发来一张桌子的图片，其上用“杯盘狼藉”形容不为过，数不清的酒瓶横七竖八着。
这桌面的花纹有些熟悉，奚雀珂问：[名流？]
[你怎么知道？]没想到顾娇娇会是这种反应，评价她：[没想到你这么上道。]
奚雀珂彻底无言了。
她只是记忆力很好。
顾娇娇又向她发出邀请：[来吗？我收留你。]
[不了。]
[你要是真能融进那边，还有时间给我发消息？]
[那也不想去:-)]
在露天阳台伫立了近十分钟，奚雀珂的确有些无聊，回到大厅，其中的场景和先前一样。
她手中的酒杯早已空掉。见一名侍者路过，将它放进他回收的托盘上，她穿过人群，找到苏野之前所在的那个房间，推门而入。
他还是懒散靠在沙发上的姿势，手中捧着一本文件，面前的茶几上还堆放着好多，被打乱了。
察觉她回来，他什么也没说，目光都不抬一下，显得很自然，或者也可能是因为太专注于眼前了。
奚雀珂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一本资料来，才发现是《倾城》的剧本。
随手翻过几页，她目光彻彻底底地粘滞住，因为看见了导演的名字——岳心武。
“这个……”她开口，以无比震惊的语气。
苏野的视线随后落过来，听她十分犹疑地问：“岳心武不是电影导演么？”
怪不得《倾城》这部剧会如此受关注，不仅是大IP的原因，也不仅是角色多、演员阵容强大的原因，还有这么一位电影导演来执导，没有话题度才怪。
但为什么要这样？
“你了解他吗？”苏野暂时放下手头的剧本，彻底仰靠在沙发上，手臂搭上她身后的靠背，似笑非笑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奚雀珂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名字，眼中神色渐渐深了。
岳心武在上世纪末声名最响，是那一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之一，获得的奖项多到数不清。
“了解他早年拍的电影吗？”他继续问。
“……还可以。”她轻轻地吐出口气，也回过些神，慢慢地回答他问题，“我记得他最擅长的是古风电影，《枭姬》、《明月白鹭飞》……我都看过。”
“感觉怎样？”
不知道苏野为什么越问越多，奚雀珂缓缓转过头，对上他目光，还是继续回答了：“他几部有名的古装电影都被称为‘神作’，但我看过好几遍仍旧不敢说自己能看懂……虽然是古装片，但莫名很荒诞，你懂吗？即使去网上看深度解析，也感觉那些人说不出什么很清晰的东西，仍旧云里雾里，看大家对他电影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
抒发完这些感慨，似乎觉得过于贬义，她又补充：“但感觉很有艺术感也是真的。”有种华丽又空虚的感觉。
听了这样的回答，苏野笑了：“艺术有时候可能就是这么抽象。”
奚雀珂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刚回过头，又听他问：“那你觉得《消逝的月虹》这部电影，和他之前的作品相比如何？”
这回奚雀珂半天没说话，感觉有些被问住。
继那些古装电影后，岳心武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归的作品就是这部《消逝的月虹》。是一反他从前风格的青春校园题材，偏日系，也有他个人的味道在其中，带着迷幻怅惘的感觉，也带着引人回味和深思的虚无感。
被苏野这么一说，奚雀珂觉得有点变扭，但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别扭。
想了想，她只能说：“他是不是开始应和市场潮流了？”
细数与他同名的那些大导演，如今都在往这个方向努力，也都收到了不错的成果。
毕竟时代不同，他们不再是能一手遮天的那批人了。要么顺应，要么被淘汰。
苏野却没再说了，收回手臂，继续看剧本。
酝酿了一下，奚雀珂问他：“那现在，这部剧的演员都定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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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新一个月到来，会有不少正式的行程安排，不再只有在校学习和在公司培训这么单一。奚雀珂稍稍收拾了一下,随苏野一同前往星火总部。
先与裴明湖见了一面,听她简单交代了些事项,而后拿走一叠资料,暂且塞进包里,随苏野抵达第28层。
在包厢吃过饭,依旧陪着几位重量级人物，她一个不认识,但都好好地应酬了。随后同苏野进入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位置很偏。若不是有他带着，她可能一直都发现不了。
房间门很厚重，关上后听不见外面一丝杂音，哪怕那些明星依旧放着震耳欲聋的电音。
把包放下，看苏野在沙发上落座，翻着面前茶几上厚厚的一叠资料,奚雀珂问他：“你不出去了？”
他头也不抬，轻轻地“嗯”一声,跟她说：“你可以去厅里转转,现在应该上餐后甜点了。”
想了想，她点点头,转身去推门。
又听他叮嘱自己：“长点心，别被灌太多酒,他们很没大没小。”
她笑了笑，打趣他：“我又不是小孩子。”
苏野顿了顿，注意力暂时从文件上收回,想提她高考后不过几杯啤酒就醉过去的旧事，房间门已经被合上了。
离开安静明亮的房间，穿过一段光线温和的走廊，最后混入一片黑暗但灯光斑斓的大厅，奚雀珂环顾四周。
其实她和这些明星还不熟。哪怕眼下氛围火热，处处闪耀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无数身影游荡其中，真就如同一片声嘶力竭的夜场，她仍旧觉得有些拘谨。
之所以想出来，是因为傍晚看到了高嘉曈发的朋友圈。她晒出一张在妆台前的自拍，身着精致的紫色礼服，配文：[一会儿总部见。]
于是她知道高嘉曈也来了，想着许久没见，或许可以聊些什么。
但目光于四周搜寻，半天没有捕捉到她的身影。自己倒是被几位前辈认出来，不得不驻足与之客套一番。
与上次的签约仪式不同——那时候她是主角，又有苏野在身旁撑腰，这些明星哪怕腕再大，都给足了她面子。
不过短短不到半月时间，她就有一种今非昔比的感觉——这些前辈再与她说话，都摆出了架子，好像也发现她自《造梦营2》后没一点动静，甚至连代言都没接一个，委婉地询问她近况，或是语重心长地与她说些什么……
奚雀珂倒没觉得自己有多不平衡，但还是模样认真地听了。
至于自己那部电影的事，保密性似乎很强，几乎没什么不相干的人知道。
正在一位前辈跟她说“厚积薄发也不错”时，一段音乐停止了。
负责“控场”的又是上次那位小鲜肉。这会儿他没急着放下一首，而是拿起话筒，响亮的声音传遍全场——“恭喜我们的瞳瞳拿下《倾城》女一号！”
奚雀珂手中捏着一支酒杯，闻声缓缓转朝前方。
与她说话的那位前辈也不再讲了，很给面子地与大家一同捧场，鼓了鼓掌，冲着前方欢呼一声。
“谢谢，谢谢……好久没和大家这么热闹过了，真有些想念。”
听见高嘉曈声音，才看见其人。
原来她一直位于前方，此时直接站到台子上去，接受着场内所有人的目光，也面带微笑地扫视过众人。
她手中拿着接过的话筒，身上的确是那件紫色礼服。衣料很亮，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中很突显质感，不难看出别花了一番心思。
手指缓缓滑过杯壁，奚雀珂若有所思，看一群人重新热闹起来，所围绕的中心也无非是高嘉曈。
她一直在大厅最前方，接受着众星捧月般的拥簇，自己于是不好再找她，一时感到有些无聊。
沉思半晌，她想起苏野上次带自己去的露天阳台，于是穿过人群，往那边走。
这样的沉默落入旁人眼中，大概会显出几分落寞，虽然带着主观臆断的成分。
而这样的话，竟然是顾娇娇通过微信和她说的——[难受吗，奚奚？]
高海拔的凉风吹动裙摆与发丝，奚雀珂低眸，看过这条消息，差点以为顾娇娇就在刚才的大厅中。
但下意识翻了翻朋友圈，她明白了，是因为高嘉曈又发了一条朋友圈。
她朋友圈一向活跃，但几乎没有这样连续性发过动态，看来今天心情是真的好。
继妆台自拍，她晒出不少聚会现场的图片，都是大厅前方的光景。她被不少明星围聚着，看起来和他们打成一片，气氛十分融洽，配文道：[谢谢前辈们的爱护，这次的复出一辈子都值了。/爱心]
奚雀珂笑了笑，退回去回复顾娇娇：[你少挑拨离间。]
[不是吧？你真以为她把你当朋友。]
顾娇娇显然不吃她这套，依旧无所顾忌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我早就认识高嘉曈了，早就看透她是只什么样的狐狸了。我可以蛮不客气地告诉你，她不会在圈里交任何真心朋友的，她自以为她自己活得可精明了。你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奚雀珂觉得她可能误解了，因为自己并没有很渴望和高嘉曈做交心的朋友，像一朵懵懂无知的小白花。
但想了想，她也没和顾娇娇解释什么，任由这个话痨“嘚嘚嘚”地说个不停。
而好笑的是，她说着说着又来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宝贝，这个圈子就是这么残酷，习惯了就好。没有真正的小公主，什么都要靠自己争取。]
那些前辈就算了，奚雀珂实在受不了她这样，按着手机反怼：[你好像什么都很懂的样子。]
谁知道这人给台阶就上：[刚才跟你说的这些话，别人求我我都不会跟他们说，我是真的蛮喜欢你。]
[？]
[你可能只是太无聊，想拉个战友一起diss高嘉曈而已。]奚雀珂直言不讳地分析道，并凭借女人精准的第六感问她：[你是不是喝多了？]
不出几分钟，顾娇娇竟真给她发来一张桌子的图片，其上用“杯盘狼藉”形容不为过，数不清的酒瓶横七竖八着。
这桌面的花纹有些熟悉，奚雀珂问：[名流？]
[你怎么知道？]没想到顾娇娇会是这种反应，评价她：[没想到你这么上道。]
奚雀珂彻底无言了。
她只是记忆力很好。
顾娇娇又向她发出邀请：[来吗？我收留你。]
[不了。]
[你要是真能融进那边，还有时间给我发消息？]
[那也不想去:-)]
在露天阳台伫立了近十分钟，奚雀珂的确有些无聊，回到大厅，其中的场景和先前一样。
她手中的酒杯早已空掉。见一名侍者路过，将它放进他回收的托盘上，她穿过人群，找到苏野之前所在的那个房间，推门而入。
他还是懒散靠在沙发上的姿势，手中捧着一本文件，面前的茶几上还堆放着好多，被打乱了。
察觉她回来，他什么也没说，目光都不抬一下，显得很自然，或者也可能是因为太专注于眼前了。
奚雀珂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一本资料来，才发现是《倾城》的剧本。
随手翻过几页，她目光彻彻底底地粘滞住，因为看见了导演的名字——岳心武。
“这个……”她开口，以无比震惊的语气。
苏野的视线随后落过来，听她十分犹疑地问：“岳心武不是电影导演么？”
怪不得《倾城》这部剧会如此受关注，不仅是大IP的原因，也不仅是角色多、演员阵容强大的原因，还有这么一位电影导演来执导，没有话题度才怪。
但为什么要这样？
“你了解他吗？”苏野暂时放下手头的剧本，彻底仰靠在沙发上，手臂搭上她身后的靠背，似笑非笑地问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奚雀珂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名字，眼中神色渐渐深了。
岳心武在上世纪末声名最响，是那一代导演的代表人物之一，获得的奖项多到数不清。
“了解他早年拍的电影吗？”他继续问。
“……还可以。”她轻轻地吐出口气，也回过些神，慢慢地回答他问题，“我记得他最擅长的是古风电影，《枭姬》、《明月白鹭飞》……我都看过。”
“感觉怎样？”
不知道苏野为什么越问越多，奚雀珂缓缓转过头，对上他目光，还是继续回答了：“他几部有名的古装电影都被称为‘神作’，但我看过好几遍仍旧不敢说自己能看懂……虽然是古装片，但莫名很荒诞，你懂吗？即使去网上看深度解析，也感觉那些人说不出什么很清晰的东西，仍旧云里雾里，看大家对他电影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
抒发完这些感慨，似乎觉得过于贬义，她又补充：“但感觉很有艺术感也是真的。”有种华丽又空虚的感觉。
听了这样的回答，苏野笑了：“艺术有时候可能就是这么抽象。”
奚雀珂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刚回过头，又听他问：“那你觉得《消逝的月虹》这部电影，和他之前的作品相比如何？”
这回奚雀珂半天没说话，感觉有些被问住。
继那些古装电影后，岳心武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归的作品就是这部《消逝的月虹》。是一反他从前风格的青春校园题材，偏日系，也有他个人的味道在其中，带着迷幻怅惘的感觉，也带着引人回味和深思的虚无感。
被苏野这么一说，奚雀珂觉得有点变扭，但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别扭。
想了想，她只能说：“他是不是开始应和市场潮流了？”
细数与他同名的那些大导演，如今都在往这个方向努力，也都收到了不错的成果。
毕竟时代不同，他们不再是能一手遮天的那批人了。要么顺应，要么被淘汰。
苏野却没再说了，收回手臂，继续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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