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那个噩梦
不知为何，小诺在去医院的路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不停的祈祷小美不要有事。不是因为她本性善良，而是本能。
到了医院，小诺飞奔向郑飞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却是没有人，忙去了护士站打听，这才到了急救室的门口。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小诺气喘吁吁的跑到郑飞面前，气都还没喘匀，便先开口问道。
郑飞坐在走廊旁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额前，一脸的痛苦，小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郑飞还不说话，都快要急死她了。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身边走来一个女人，对她道：“你好，小美妈妈。”
听到声音，小诺回头，是小美的班主任，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有着属于老师为人师表的独特气质。
“你好李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诺抓着李老师的胳膊问道。
李老师眼底闪过一丝难过，道：“体育课上，体育老师要练习项目，小美一个平衡没掌握好，在加上旁边同学的推搡，就……从平衡木上掉了下来。”
“什么？！”从平衡木上掉下来？“那摔到那里了没有？”
“肋骨骨折，头部出血，现在正在急救。”一直没说话的郑飞总算是开了口。
身为医生的他知道，向家属报告病情的时候尽量简洁为主，说那么多的名词，他们也听不懂，直接告诉结果就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头部出血……
犹记得，当初她在这个医院醒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郑飞，当时的她额头缠满了纱布，也是因为头部重创才被他接手的。
“你就是医生，你怎么不进去抢救？！”小诺失声问道。
郑飞痛苦道：“术业有专攻。”
简单的五个字，小诺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郑飞是什么意思，只得和郑飞一起在煎熬中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小护士，看了一眼郑飞，道：“郑医生，小美血流的太多了，血库里的血刚用完，你和……”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诺，不假思索的道：“嫂子谁和小美是一样的血型啊？”
嫂子！？小诺呆愣在当场，不可置信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她说的是自己吗？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嫂子了？那哥哥是谁？不会是郑飞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郑飞便一把将小诺推了出去，对着那护士道：“让你嫂子去。”
郑飞深知自己和小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自然不可能给小美鲜血，只能让小诺去碰碰运气了。
一旁的李老师也自告奋勇的去化验血型，有备无患。
不过多时，小诺按着自己的胳膊走了出来，郑飞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医生说很吻合。”小诺毫不在意的道。
说着，又低头按着自己扎针的那个位置。
见小诺按着不方便，郑飞伸手将她的胳膊放在手中，轻轻的帮她按揉。
经过抢救，小美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接下来就是要静养了。
只是……郑飞看小诺的眼神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她还说不上来。
小美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只是麻醉还没过，还没醒来而已。
病房里，郑飞和小诺一左一右的守着小美，两人都没说话，病房了的气氛一时沉默。
郑飞想要开口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没话找话，道：“那个……刚才小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什么？”小诺正在看着小美手上吊瓶上的标签，一时间没注意到郑飞和她说了什么。
郑飞一愣，搓了搓大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就是……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一说这话，小诺的身子猛的一顿，这段时间她都在装傻充愣，企图想要蒙蔽过去，不想他还记得。
“你知道的，我有爱的人了。”小诺低头，轻声道。
“是啊，你爱的人。”郑飞低声浅笑：“被你爱上的人，会很幸福吧。”
幸福吗？听了郑飞的话，小诺只觉心里一阵酸涩。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有的好像只是不停的折磨和猜忌吧？最多的，占据满满回忆的，应该就是带给彼此间的伤痛，和那慢慢仇恨吧？
小诺眼中的落寞全数落在郑飞的眼中。他又何尝不知道小诺爱的人是谁。
叱咤风云的贺景楠。他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已，怎能奢望和贺景楠比？又怎可能让小诺和他在一起？
小时候做的是白日梦，长大了做的，是梦中梦。
不知过了多久，小诺趴在小美的病床边睡着了。郑飞站起身看着睡着了的“母女”两个，脸上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将衣服披在小诺的肩上，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在看看小美，这两个人，连睡觉的样子都这么像。
多年前的另一个秘密，就这样深埋在心底吧……
在小诺和郑飞的悉心照料下，小美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小孩子爱动爱跳，再加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能去上学了。
这天早上，郑飞刚从医院值班回家，就听见小诺房里传来真真的嘶喊声。
“不要——不要！我的孩子！”小诺猛地从床上坐起身，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小诺，小诺？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郑飞冲进去，看着失魂落魄坐在那里的小诺，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
她做这样的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看在眼里，都疼在心里。
心中不断的挣扎，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或许说出来了，他们之间，或许还的能有一些可能也说不定。他却不想用这样卑微的方法来得到小诺。他不想。
小诺在郑飞怀中缓了好长时间，最后终于忍不住扑在郑飞怀中痛哭，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只要一想到小美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就会想到那天贺景楠将她推倒在地的情景。
孩子离开她身体的感觉。
她不要在失去任何一个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都不行。
她痛哭失声，他心痛如刀绞。如果可以，他多想承受这样痛苦的人是自己。
最后，小诺哭累了，又迷迷糊糊的睡着。郑飞值了一夜的班，也早已经累的不行，最后两人竟一齐睡去。
直到中午，小诺才悠悠的转醒。
睁开有些沉重的双眼，哭过之后，她总觉得眼睛很干，揉了揉透过窗帘都能感觉到外面的阳光是有多刺眼。
回头，想要拿手机看几点钟了，哪知一摸，就听见啪的一声。
吓得小诺回头，郑飞就睡在自己身侧，她那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到郑飞的脸上！
黎小诺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被打了的郑飞也跟着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见到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跟着愣了，忙举起双手，一脸无辜的看着小诺：“我昨天晚上值班，这你可是知道的，咱们肯定什么也没干，百分之百。”
“我又没说你做了什么。”小诺不以为意的翻身下床，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
去了卫生间，仔细看了看身下，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啊？眨眨眼，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记忆回笼，想起自己今早做了噩梦，扑在郑飞怀中痛哭的情形，就觉得……丢死人了。
做噩梦也就算了，失声痛哭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呢。
“小诺？小诺？”郑飞在卫生间外敲门。吓得小诺一个激灵，忙道：“哎，知道了。”
等小诺出来的时候，只见郑飞一脸严肃的看着小诺。这架势让小诺以为郑飞这是要把她剁了吃肉。
“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小诺一头雾水的问道。
“小诺，我要和你说件事。”郑飞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
小诺走过去，坐下，看着郑飞，用眼神示意，你说吧。
“你喜欢小美吗？”郑飞问道。
以为他又要说做小美真正妈妈的事，小诺忙摆手：“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答应的，你知道我……”
“是，我知道。我只是想问问，如果小美做你的孩子，你会接受吗？”想着这样问会比较容易让小诺接受些，郑飞换着法的给小诺讲他的意思。
小诺点头表示明白，仔细想了想之后，道：“恩……我当然是很喜欢小美，不过……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呢。”小诺眼中有着掩藏不住的失落。
这么长时间以来，小美每天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妈咪，她都快习惯了。若是小美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小诺怕是自己做梦都会笑醒。那个噩梦，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自己。
她真的很需要一个孩子来安慰自己。偏偏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流掉过一个孩子，竟在不能怀孕。
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让小诺痛不欲生。以致于贺景楠身边没出现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给他生一个孩子的女人，她都会选择退出和忍让，只为不想让他有遗憾。
现在，贺景楠，你在哪里，过的还好吗？可否有一个如我一般爱你的女子，在爱着你？
她是否会弥补我们之间的遗憾，给你生一个胖娃娃？
她的期待，她的落寞，都看在郑飞眼里。踌躇了好一会儿，郑飞才开口道：“小美她……”
“是你的女儿。”
最后这五个字，一字一顿的敲打在小诺的心上。
让小诺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许久才笑着道：“你别逗了，小美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你不用这样宽慰的。我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当年那个孩子，的的确确是流产了没错，这是她一声的伤痛，怎可能记错。
郑飞连连摇头：“不，不是，小美真的是你的孩子，你要相信我。”
小诺茫然：“郑医生，开玩笑不是这样开的，要有度的。”
见她不肯相信自己，郑飞无奈，只得道：“不信的话，你去做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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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小诺飞奔向郑飞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却是没有人，忙去了护士站打听，这才到了急救室的门口。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小诺气喘吁吁的跑到郑飞面前，气都还没喘匀，便先开口问道。
郑飞坐在走廊旁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额前，一脸的痛苦，小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郑飞还不说话，都快要急死她了。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身边走来一个女人，对她道：“你好，小美妈妈。”
听到声音，小诺回头，是小美的班主任，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有着属于老师为人师表的独特气质。
“你好李老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诺抓着李老师的胳膊问道。
李老师眼底闪过一丝难过，道：“体育课上，体育老师要练习项目，小美一个平衡没掌握好，在加上旁边同学的推搡，就……从平衡木上掉了下来。”
“什么？！”从平衡木上掉下来？“那摔到那里了没有？”
“肋骨骨折，头部出血，现在正在急救。”一直没说话的郑飞总算是开了口。
身为医生的他知道，向家属报告病情的时候尽量简洁为主，说那么多的名词，他们也听不懂，直接告诉结果就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头部出血……
犹记得，当初她在这个医院醒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郑飞，当时的她额头缠满了纱布，也是因为头部重创才被他接手的。
“你就是医生，你怎么不进去抢救？！”小诺失声问道。
郑飞痛苦道：“术业有专攻。”
简单的五个字，小诺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郑飞是什么意思，只得和郑飞一起在煎熬中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小护士，看了一眼郑飞，道：“郑医生，小美血流的太多了，血库里的血刚用完，你和……”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诺，不假思索的道：“嫂子谁和小美是一样的血型啊？”
嫂子！？小诺呆愣在当场，不可置信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她说的是自己吗？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嫂子了？那哥哥是谁？不会是郑飞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郑飞便一把将小诺推了出去，对着那护士道：“让你嫂子去。”
郑飞深知自己和小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自然不可能给小美鲜血，只能让小诺去碰碰运气了。
一旁的李老师也自告奋勇的去化验血型，有备无患。
不过多时，小诺按着自己的胳膊走了出来，郑飞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医生说很吻合。”小诺毫不在意的道。
说着，又低头按着自己扎针的那个位置。
见小诺按着不方便，郑飞伸手将她的胳膊放在手中，轻轻的帮她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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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郑飞看小诺的眼神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她还说不上来。
小美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只是麻醉还没过，还没醒来而已。
病房里，郑飞和小诺一左一右的守着小美，两人都没说话，病房了的气氛一时沉默。
郑飞想要开口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没话找话，道：“那个……刚才小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什么？”小诺正在看着小美手上吊瓶上的标签，一时间没注意到郑飞和她说了什么。
郑飞一愣，搓了搓大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就是……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一说这话，小诺的身子猛的一顿，这段时间她都在装傻充愣，企图想要蒙蔽过去，不想他还记得。
“你知道的，我有爱的人了。”小诺低头，轻声道。
“是啊，你爱的人。”郑飞低声浅笑：“被你爱上的人，会很幸福吧。”
幸福吗？听了郑飞的话，小诺只觉心里一阵酸涩。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有的好像只是不停的折磨和猜忌吧？最多的，占据满满回忆的，应该就是带给彼此间的伤痛，和那慢慢仇恨吧？
小诺眼中的落寞全数落在郑飞的眼中。他又何尝不知道小诺爱的人是谁。
叱咤风云的贺景楠。他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已，怎能奢望和贺景楠比？又怎可能让小诺和他在一起？
小时候做的是白日梦，长大了做的，是梦中梦。
不知过了多久，小诺趴在小美的病床边睡着了。郑飞站起身看着睡着了的“母女”两个，脸上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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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郑飞刚从医院值班回家，就听见小诺房里传来真真的嘶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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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小诺？是不是又做噩梦了？”郑飞冲进去，看着失魂落魄坐在那里的小诺，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
她做这样的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看在眼里，都疼在心里。
心中不断的挣扎，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或许说出来了，他们之间，或许还的能有一些可能也说不定。他却不想用这样卑微的方法来得到小诺。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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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离开她身体的感觉。
她不要在失去任何一个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都不行。
她痛哭失声，他心痛如刀绞。如果可以，他多想承受这样痛苦的人是自己。
最后，小诺哭累了，又迷迷糊糊的睡着。郑飞值了一夜的班，也早已经累的不行，最后两人竟一齐睡去。
直到中午，小诺才悠悠的转醒。
睁开有些沉重的双眼，哭过之后，她总觉得眼睛很干，揉了揉透过窗帘都能感觉到外面的阳光是有多刺眼。
回头，想要拿手机看几点钟了，哪知一摸，就听见啪的一声。
吓得小诺回头，郑飞就睡在自己身侧，她那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到郑飞的脸上！
黎小诺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被打了的郑飞也跟着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见到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跟着愣了，忙举起双手，一脸无辜的看着小诺：“我昨天晚上值班，这你可是知道的，咱们肯定什么也没干，百分之百。”
“我又没说你做了什么。”小诺不以为意的翻身下床，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
去了卫生间，仔细看了看身下，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啊？眨眨眼，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记忆回笼，想起自己今早做了噩梦，扑在郑飞怀中痛哭的情形，就觉得……丢死人了。
做噩梦也就算了，失声痛哭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呢。
“小诺？小诺？”郑飞在卫生间外敲门。吓得小诺一个激灵，忙道：“哎，知道了。”
等小诺出来的时候，只见郑飞一脸严肃的看着小诺。这架势让小诺以为郑飞这是要把她剁了吃肉。
“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小诺一头雾水的问道。
“小诺，我要和你说件事。”郑飞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
小诺走过去，坐下，看着郑飞，用眼神示意，你说吧。
“你喜欢小美吗？”郑飞问道。
以为他又要说做小美真正妈妈的事，小诺忙摆手：“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答应的，你知道我……”
“是，我知道。我只是想问问，如果小美做你的孩子，你会接受吗？”想着这样问会比较容易让小诺接受些，郑飞换着法的给小诺讲他的意思。
小诺点头表示明白，仔细想了想之后，道：“恩……我当然是很喜欢小美，不过……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呢。”小诺眼中有着掩藏不住的失落。
这么长时间以来，小美每天跟在自己身后叫自己妈咪，她都快习惯了。若是小美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小诺怕是自己做梦都会笑醒。那个噩梦，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自己。
她真的很需要一个孩子来安慰自己。偏偏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流掉过一个孩子，竟在不能怀孕。
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利，让小诺痛不欲生。以致于贺景楠身边没出现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给他生一个孩子的女人，她都会选择退出和忍让，只为不想让他有遗憾。
现在，贺景楠，你在哪里，过的还好吗？可否有一个如我一般爱你的女子，在爱着你？
她是否会弥补我们之间的遗憾，给你生一个胖娃娃？
她的期待，她的落寞，都看在郑飞眼里。踌躇了好一会儿，郑飞才开口道：“小美她……”
“是你的女儿。”
最后这五个字，一字一顿的敲打在小诺的心上。
让小诺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许久才笑着道：“你别逗了，小美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你不用这样宽慰的。我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自己还不清楚吗？”
当年那个孩子，的的确确是流产了没错，这是她一声的伤痛，怎可能记错。
郑飞连连摇头：“不，不是，小美真的是你的孩子，你要相信我。”
小诺茫然：“郑医生，开玩笑不是这样开的，要有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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