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洞房 “李澄明,你是不是不太行。”……_甘为公主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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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洞房 “李澄明,你是不是不太行。”……

  马车依旧行进在官道上,只是身边守着的人换了。

  李澄明骑马守在她的马车旁,他昨晚不知听谁说了新婚夫妻婚礼前若是见面会折了彼此的福气这样的话,现在倒是老老实实地遵守了起来。

  只是他骑马走在马车旁边,总是时不时问她渴了还是饿了又或者是马车上冷不冷。

  “李澄明,你怎么和崔嬷嬷一样。”

  崔嬷嬷多话惹人心烦,李澄明常常听魏长宁抱怨过。他一下子住了嘴,魏长宁的耳朵根瞬间就清净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听见李澄明瓮声瓮气地说:“临安也要到了。”

  “李澄明,你怎么不穿喜服啊。”

  一时安静她又适应不了,反正说话也只有她和李澄明两个人能听见,魏长宁便找了些话题来聊。

  崔嬷嬷估摸着今天下午她们能到皇宫,刚好能赶上晚上的封后大典,一早出发便让她把嫁衣穿上了。

  “我怕弄脏了。”李澄明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等拜堂的时候穿。”

  他声音虽克制着平静魏长宁却还是听出了些雀跃。

  嘁,真没出息,成个婚还要这么激动。

  临安城渐渐近了,听到了些许人声,再近些耳边突然想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崔嬷嬷钻进马车为她盖上四角缀了珍珠的红盖头,现下入目所及只剩下自己的翡翠绣鞋了。

  崔嬷嬷拿了红绸子塞到她手里,又在马车上撒了桂圆花生等物这才小心翼翼牵她下了马车。

  魏长宁只感觉自己腰身轻了轻便被人托下了马车,旁边有小孩子鼓着掌喊道:“皇帝陛下真厉害,居然能把娘娘抱下来。”

  嘁,这有什么厉害的。

  果然是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反正没人看见她,魏长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正找低头看路,手里头的红绸子被拉长,她心中有数这是递给李澄明了。

  坐了一路马车本就累,她只想快快结束谁知李澄明一板一眼极为认真。

  “娘子,该夫妻对拜了。”

  手中的红绸子被拉了一下,顺着力道魏长宁低下头去。

  珠钗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四角红盖头之下她也只能看见李澄明的一角衣袍。

  他们成亲了?

  直到坐在新房的床榻上,听着屋外劈里啪啦的鞭炮声魏长宁这才反应过来。

  她一伸手却是摸到了满床的花生,她将手往下摁了摁,清晰的触感告诉她这并不是一场梦境。

  镶了九颗东珠的凤冠实在是重,更别提这盖头四角又各缀了珍珠若干。魏长宁伸手要去解开,手却立马被豆蔻拿了下来。

  “您的盖头应该是由陛下揭的。”

  魏长宁动了动脖子,嘴里嘟囔着,“我这浑身上下少说有十斤重,等他来我早就累死了吧。”

  话音刚落便见李澄明自外间走来,他笑眯眯道:“让夫人久等了。”

  他摆摆手对站在一旁的丫鬟婢女们说:“你们都下去吧,夫人这儿有我来伺候。”

  婢女们哪见过陛下这般轻佻的模样,一个一个皆红了脸,她们匆匆退下却又忍不住对面带喜色的帝王偷偷瞧了几眼。

  陛下笑的时候可真好看啊。

  “李澄明,你再不揭,我可就自己动手了。”魏长宁的心不自觉的怦怦跳,她突然感觉喉咙有些渴,便伸出手摸索着想找杯水喝。

  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她纤纤细指,李澄明轻轻挑开盖头一角,魏长宁那一张如画面孔便显现在他眼前!

  日思夜想的人儿如今终于来到了身边,李澄明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魏长宁。

  这样缱绻的目光盯得魏长宁都有几分害臊了,她抽出手指却发现李澄明握得极紧。

  无法魏长宁只好伸出脚踢了踢他的鞋子,墨黑鞋面上留下她绣花鞋的脚印,魏长宁心虚地咳了两声问道:“下面是什么步骤了?”

  “该喝合卺酒了。”

  龙凤红烛前摆着两个精致的鸳鸯酒杯,李澄明倒了两杯酒送至榻前,却见魏长宁端起一杯酒便和他碰了一杯。

  李澄明哑然失笑,他以一指抵在魏长宁嘴边,这才让她没有一口解决了合卺酒。

  他站在魏长宁身侧,一手轻轻绕过秀发,轻轻环着她,另一只手却是灵巧交织于她举着酒杯的那只手,他推着魏长宁的手将酒杯推到自己嘴边,红唇轻点便就着她的手将杯中酒饮尽。

  他又作势将自己的酒杯递到魏长宁的唇边,然后笑着道:“阿宁,是这么喝的。”

  他唇上还沾着酒渍,亮晶晶的衬得唇仿若玛瑙一般诱人。

  魏长宁慌乱之中吞了酒,又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李澄明也学着她的样子舌尖卷了卷唇边,还意味深长地说:“阿宁,喝完合卺酒就该入洞房了。”

  往日都是她抢了风头,怎么今日这李澄明反客为主了?

  魏长宁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当下身子往后一倾,谁知李澄明顺势压住了她的云肩也随着她一同往后倾。

  李澄明的身子压在魏长宁的身上,他两手撑着床沿却又赖皮一般趴在她身上。

  他面色酡红,两眼半闭着,不仅面上染了红色,就连脖颈也微微泛了红。

  魏长宁揪着李澄明发烫的耳朵,她问:“李澄明,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没忍住偷偷笑了一声,李澄明便懒懒睁开一只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吐着,“我没醉。”

  “醉鬼从来不肯承人自己喝醉了。”魏长宁推开趴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她用力推了两下没推动,反而把自己累着了。

  魏长宁收了手没好气地看着乖巧趴在她身上的李澄明。

  “你起来,我这一身行头重死了。”

  李澄明脑袋蹭了蹭,这副样子倒像极了团子撒娇的时候。

  可李澄明不是狗啊!

  魏长宁腰间发了软,她声音都有些颤了去,她强装镇定,挑着李澄明下巴轻轻抬起。

  “李澄明,大婚之夜你昏昏欲睡,你是不是不太行啊。”

  李澄明置若罔闻,他一脸迷茫的抬起头,摸了摸自己脸上被魏长宁的珍珠硌出来的印子。

  他一改往日举止,反而两手扒起她华美云肩来了。

  “阿宁衣服硌的我脸疼。”

  他两只手胡乱扒着,魏长宁一把抓住他两只狗爪子,咬牙问道:“李澄明,你到底喝醉没?”

  李澄明不回答,他绕开魏长宁的手又向后头寻,魏长宁见状猛地伸手掐向她腰间。

  “阿宁,你掐我干什么!”

  李澄明坐了起来,身子摇摇晃晃,衣襟也都是散乱的。

  估计真是醉了。

  醉了才好玩啊,魏长宁嘴角绽了笑意。

  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李澄明,看着跨坐在她身上的李澄明,魏长宁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去给我把那盘果子端来。”

  “阿宁,要先洞房。”

  对洞房还挺执着嘛,魏长宁抬起头看向他,她笑眯眯地问:“你知道洞房是什么吗?”

  李澄明自幼身边就没个亲近人,如今就算登基称帝魏长宁估摸着也没有人会和他说这些事情。

  想不到堂堂李国皇帝还是个童男,魏长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澄明耳朵尖动了动,肉眼可见的更加红了起来。

  他先是瞥了一眼,这才低下头小声说:“霍廉教过我,他还说酒壮人胆,让我喝了好多酒。”

  他说话有些委屈,分明就是在抱怨霍廉一直灌他酒。

  喝醉了可真好骗啊。

  魏长宁也诱哄他,“那你去给我拿点吃的,我有了力气便和你洞房。”

  话音刚落,身上的人影飞的一般蹿了出去。八尺男儿如同孩童一般捧着一叠花生米傻笑,再联想李澄明之前翩翩公子形象,魏长宁怎么看都觉得好笑。

  如果现在有笔,她一定要画下来嘲笑他一辈子!

  魏长宁抓了一把花生米慢悠悠地扔在嘴里,她见李澄明坐在床榻上背过身子便有些惊奇。

  于是她放轻了脚步偷偷下床走到他身后,“哎哟,这还偷偷用功呢?”

  “阿宁!”手中的突然被抢走,李澄明一下子站起身来,他喊道:“阿宁,这书你不能看!”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魏长宁随意翻了翻,颇为嫌弃,“你这春宫图册还不是最新版的,我都看过好几本了。”

  “霍廉给我的……”李澄明小声嘟囔着,他大约受了挫败,衣袖一挥便端坐在一旁小凳上。

  甚少见他穿鲜艳颜色的衣裳,今儿这身喜服不得不说穿在李澄明身上还真是别有味道啊。

  魏长宁心底啧啧赞叹两声,她摸索着下巴,见李澄明闷在那里便大发善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在这方面书读得多,你要不要问问我?”

  李澄明不语,脸上潮红退了些。

  红衣鲜艳如阳,可配上他清冷脸庞却少了几分艳色,多了几分端庄公子的风范。

  酒鬼果然还是闭嘴的时候最好看啊。

  魏长宁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扶着床栏,她踢开脚边核桃,勾着笑向桌子走了过去。

  碟子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魏长宁站在李澄明身前,修长天鹅颈之上是漫不经心的脸庞。

  她眼中有清浅笑意,再仔细看看,又觉得这笑实在是勾人,至少勾的李澄明三魂七魄顷刻都没了,

  李澄明眸子暗了暗,浓墨翻涌成波,他喉咙动了动,禁不住也抬起脸。

  碟子里掉出来几颗花生米,不知怎么回事,魏长宁忽地双手就向后撑在了桌子上,大理石冰冷触感驱散她的燥热,她猛地回了神,却发现李澄明已经揽着她的腰往床边走。

  呦,这是在假装自己很懂?

  魏长宁眉梢动了动,她理所当然的当成这是李澄明对她刚刚的嘲讽的回击,她京城长公主怎么可能认输?

  魏长宁在心里轻哼一声,当下便软了腰肢任由李澄明扶着。

  她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魏长宁轻轻踢了李澄明一脚,“鞋没脱。”

  李澄明深深看了她一眼,他低下身子嘴角含笑,“臣遵旨。”

  这一声“臣遵旨”倒让魏长宁觉得是自己醉了,她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在魏国还是在李国,又或者是说过去和现在所发生的都是一场梦吗

  她还是最受魏子渊信任的阿姊,李澄明依然是她一见倾心的爱人,魏子明也没有死。

  不对。魏子明和李澄明是同一个人啊……

  思绪乱了,魏长宁胡乱地将李澄明拉到身上,她一个翻身却是将李澄明压制在下。

  她咬着李澄明的耳朵,仿佛要用这痛感逼他说真话,又仿佛发泄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不公。

  “我该叫你什么呢。”

  李澄明没有挣扎只是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脖颈,他眼神缱绻不复清明,口中轻轻说道:“我永远是殿下的信臣。”

  说完他又轻轻笑了一声,吞吐如云,“当然,殿下如今该唤我夫君了。”

  窗外大雪不停,临窗的一株腊梅却开的极好。那梅花起先含苞,后来受了风雪滋润渐渐露了点黄暗花蕊来。

  再过半响风雨更大,这娇花终是受不住严寒堪堪有了凌弱之态。

  天光大明,风雪已停,这腊梅经受挫折却是完全开了,它色泽明艳,脱了少女豆蔻稚气,倒别有一番动人风华。

  “殿下,不过一夜屋外的那株腊梅竟都开了去。”豆蔻拿了新折的几株腊梅,颇有兴致地放在花瓶里头养着,“您瞧瞧这腊梅多漂亮,奴婢可算是明白什么叫‘梅花香自苦寒来了’。”

  魏长宁撑着腰从床上爬起来,梅花香不香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又困又累。

  “早膳好了吗,我昨儿一天便没吃东西。”

  魏长宁动了动脖子,却听豆蔻娇呼一声,“殿下,您脖子怎么青了呀。”

  豆蔻一说立刻把白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魏长宁不自在地清咳一声,她摆摆手道:“你还小你不懂。”

  “是啊,你这丫头还小。”崔嬷嬷一脸喜色,豆蔻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不懂这些实在正常,可是她老婆子懂啊。

  她眼睛含笑地盯着魏长宁的肚子彷佛下一秒就能从里面看出个孩子。

  昨晚真是失策,居然着了李澄明的道,也不知道昨晚那家伙是不是装醉,真可耻!

  眼瞧着豆蔻要给她绾个复杂精致的发髻魏长宁连忙阻止道:“李澄明不是没有妃子吗,我便不出去了,你也不用替我绾发,先上早膳吧,我用了再睡会。”

  她喊李澄明喊得习惯了,却不料崔嬷嬷一脸不赞同,“皇后酿酿,如今您该喊他陛下了。”

  语罢她又转头吩咐满宫的宫人,语气严厉,“日后也不可再称呼长公主殿下,如今坐在这儿的是李国的皇后娘娘。”

  魏长宁偷偷吐了吐舌头,不仅喊李澄明陛下不习惯,就连她听见皇后娘娘这称呼都不太自在。

  就突然感觉……她老了不少。

  “阿宁日后想怎么喊我就怎么喊我。”李澄明朝服未换便匆匆赶来坤宁宫,他上前握住魏长宁的双手,语气平淡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是皇后,任何规矩都是你来定,自己定的规矩就是给别人遵守的。”

  数日不见,李澄明这胡说八道还一本正经的本事见长啊。

  “可是皇后娘娘,您还没有去拜见太后娘娘。”崔嬷嬷欲言又止,她也是进了李国才知道皇宫里头还有一位刚刚册封的太后娘娘。

  无论怎么样,这位太后娘娘魏长宁是一定要去拜见的了。

  “太后娘娘?”

  “是我的养母。”李澄明转头对宫人吩咐道:“先上早膳吧。”

  宫人陆陆续续端上了数十种菜品,魏长宁啧啧称叹,“当了皇帝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李澄明听到这话轻笑一声,他无奈地摇摇头,“我从前难道还差了你吃的不成?”

  “你喜欢的那个厨子我也带过来了,已经将人放到你宫里小厨房了,往后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吩咐就是。”

  魏长宁冷哼一声,“怎么,你现在是在补偿我吗?”

  她恶狠狠地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又使劲地咀嚼了几下,仿佛她现在是把李澄明放到嘴里碎尸万断。

  “易容骗我那么久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昨儿又装醉骗我……”

  魏长宁又冷哼一声,虽然昨晚她也有点意乱情迷将错就错的意味在,但是那也是李澄明装醉骗她在前!

  李澄明单手执玉箸,面容清如玉,丝毫没有骗她的心虚之意。

  “我昨儿是真的醉了。”他小抿一口水又道:“只是醉意来的快散的也快。”

  他定定地看着魏长宁,“阿宁,我们如今是夫妻,昨晚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头!魏长宁一脸戒备地看着李澄明,她道:“昨晚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我可先得说清楚,我嫁给你完全是出于国家大义,我对你没有私情好吧。”

  她手指弯曲点了点桌子,拿出往日的气派。“我们不如谈个合作,你让我快快乐乐生活,我让你拥有美好幸福后宫怎么样。”

  李澄明不说话,面色却一点点阴沉下去。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阿宁,什么叫你对我没有私情?”

  “字面上的意义。”魏长宁摊摊手,她笑容肆意彷佛对合作势在必得,“你前朝根基不稳,后宫更是容不得差错。我帮你铲除后宫一切不稳定,包括你的那位养母太后。”

  她眼睛亮亮,说出来的话偏把李澄明气的半死。

  “你若是不允,我便将后宫闹翻了,叫你家宅不宁。”

  这一句“家宅不宁”倒是把李澄明气笑了,他拍拍手不怒反笑,“我倒是娶了个彪悍的夫人啊。”

  他心知这是魏长宁的激将法,便故意不上当。只是看到魏长宁防备又疏离的目光不免心中仍是感伤,便叹了一口气道:“阿宁,从前身不由己,如今我是想将一颗真心捧给你看的。”

  岂料魏长宁听了这话眸色更冷,她冷笑道:“从前哪个不是说真心待我,真心值几钱?”

  她挑眉看向李澄明,神色虽还张扬掩盖在面容之下的却是抵触与小心。

  “我在魏国还了一大堆的情,如今谁都不要跟我谈情了。”

  李澄明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魏长宁偿还了先皇的恩情,可幼弟、知己,甚至是他都辜负了她的这份情。

  魏长宁如今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是有他的责任。想到这儿李澄明便觉得不再步步紧逼,他面上展开舒缓笑意,轻声道:“一切按你心意便是。”

  说话间便有小太监端了玉盘进来,待盘子上的红绸子被撤了去魏长宁才看清是块凤印。

  李澄明拿起风印放至魏长宁手心,又递给她一把库房钥匙,“你的嫁妆都锁在里头呢。”

  魏长宁将这钥匙妥善放于荷包之内,笑眯眯地问:“什么时候陛下能带我去见见国库啊。”

  李澄明拉住她的手,开着玩笑,“给朕生个太子便带你去,若再加个公主凑个好字,整个国库都送给你。”

  “少拿钱收买我。”魏长宁抽回手,心里却已经在盘算国库里头到底有多少钱了。

  她虽然不贪财,但是国库这种地方,是个人都会心生向往吧。

  见她吃的差不多了,李澄明便起身,他见魏长宁毫无自觉地坐在远处,便握拳掩于口下咳嗽一声。

  “给朕更衣啊。”

  魏长宁翻了个白眼,人在皇宫不得不低头!

  她环住李澄明的腰随意地将他的外衣扔在一旁,又接过白茶递来的衣裳,胡乱给他套上,嘴里嘟囔着,“当皇帝就是麻烦,一天还得换几身衣服。”

  她不怀好意地勒紧腰带却发现李澄明仍然面色如常,她觉得无趣便又坐在一旁。

  见李澄明换好衣服仍站在门口,便没好气地问道:“恭送陛下,陛下好走。”

  她坐在原地东倒西歪没有正型,李澄明轻笑一声,看见她和在长公主府里一样他便也放心了不少。

  李澄明伸出手将七零八落的魏长宁重新拉了起来,“我带你去见见太后,省的她以后给你找罪受。”

  “我不去。”魏长宁坐在原地任由李澄明怎么拉都不肯走,李澄明颇为无奈地看着她。

  他拿魏长宁没办法,谁知道魏长宁顺杆子往上爬还开起了条件来。

  “你把你那易容术教给我我就去。”

  魏长宁一副他不答应她便不去的无赖摸样,李澄明轻叹一口气,做出让步。

  “明日带你易容出去玩怎么样。”

  “成交!”魏长宁笑容奸诈,她此刻脑子里已经在盘算明日是扮作一个翩翩少年郎还是貌美如花的落难小姐。

  李国都城临安她一日也未曾玩过,早就十分心痒,明日一定要摆脱李澄明畅快地玩一番!

  魏长宁心里头想的正美,便已经到了太后的住所,出乎意料太后并未住在华美宫殿,反而是在一片荒芜宫殿之中。

  魏长宁嘴角抽了抽,指着宫殿上未曾抽走的牌匾问道:“太后住冷宫里头”

  一向温和的李澄明提到这位太后却是变了脸色,他冷笑一声,面带憎恶。

  “先皇只是说尊她为太后,可没说要把她从冷宫牵出来。”

  魏长宁还要再打量李澄明神色,却见他神色恢复正常,牵着她缓缓走进宫殿。

  刚进正门便听谩骂之声不绝于口,魏长宁定睛细看只见高位坐一妇人,衣着普通甚至是寡淡,只是面容……

  和她母亲温太妃十足的相似!

  难道这就是母亲口中的那位同胞妹妹吗?

  魏长宁凝住心神她跟在李澄明身后进了内殿,刚要蹲下身子行礼却被李澄明搂住。

  “在魏国你不必跪天子,在李国你也享此殊荣。”

  魏长宁感受到对面太后的眼刀子直直往她射,按道理她还应该叫这位太后一声姨母呢。魏长宁笑吟吟地抬头,却见这位太后瞬间变了脸色。

  “你和魏国温贵妃什么关系!”太后冲下来,若不是李澄明挡在前头,她几乎就要掐着魏长宁的脖子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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