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安排得明明白白（二合一）
第203章安排得明明白白（二合一）
沉默，是珍贵的。
黑羽快斗：“……”
他紧急反思自己，“我刚刚没说出声吧？！”
没有。
在和白水交流的时候，黑羽快斗习惯了不出声，只在必要询问中森青子和报纸有关的问题时才开口。
但也仅限于没出声。
他无声着，却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堪称多动症晚期。
“嗯？”白水简短回答，“没有出声。”
不过出不出声，没什么区别吧？
这具身体的视野中心是中森青子，她撑着下巴，眼睛像是璀璨的蓝宝石，正眼都不眨地看过来，微扬的唇边有点小虎牙。
再往下偏移一些，视野的最下方，便是餐桌上的两份早餐。
白水：“。”
没区别。
继‘中森青子有没有察觉到怪盗基德就是黑羽快斗’这个有点存疑，但存疑不多的问题，又多了一个‘中森青子有没有察觉到黑羽快斗的身体里有两个人’的问题，同样暂时存疑、但存疑不多。
对此，白水评价：薛定谔的猫头鹰。
只要黑羽快斗不问，中森青子就一直介于‘没有察觉到’和‘有察觉到’之间，就像对于‘有没有察觉到柯南就是工藤新一’，毛利兰一直在模棱两可地反复横跳。
“你什么态度！”黑羽快斗紧绷了几分身体，有一颗冷汗顺着额头滑下，“被发现是怪盗基德的话就完蛋了，青子很少讨厌什么东西，但她明确表示过非常非常讨厌怪盗基德！”
而且讨厌怪盗基德的理由非常正常，非常理直气壮：中森青子的父亲是抓捕怪盗基德的警方负责人，她是站在警方立场的，讨厌怪盗基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被发现的话……”岂不是要被讨厌了？！
白水：“？”
抱歉，不懂就问，这家伙是又学会新的拉仇恨值方法了吗，‘黑羽快斗’和‘被中森青子讨厌’有什么联系吗？
八竿子打不着吧。
他：“。”
“啊，”他平平淡淡地棒读，“好可怕。”
黑羽快斗：“？？？”
“青子讨厌我的话也会讨厌你的！”
又有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来，他勉强开口，“怎、怎么了？”
中森青子：“你很奇怪耶，快斗。”
黑羽快斗：“！”
没等他原地跳起来，中森青子便换了另一只手撑下巴，她慢悠悠地询问：“你不打算道歉吗？”
道、道什么歉？
‘抱歉，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就是怪盗基德’吗？
黑羽快斗：“！！”
“牛奶啊！”中森青子放弃撑下巴，她抓过黑羽快斗的牛奶杯，终于中止了漫长的含笑凝视，“我在路上护了好久才让牛奶还处于温热的状态，但是你喝了一口就咳嗽了！”
因为看到了报纸上的‘怪盗小姐，黑羽快斗没忍住，差点被一口温牛奶呛到当场去世，只能紧急转头拼命咳嗽。
他没有直接对着牛奶杯咳，按正常人的接受程度，这杯牛奶没有被污染，还是可以喝的。
中森青子抓着牛奶杯站起来，“知道你喜欢怪盗小姐，但不要那么激动嘛，等等，我再去加热一杯新的，冰箱里应该还有牛奶吧？”
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头，露出小虎牙威胁，“对了，你居然没有告诉我关于寺井爷爷的事！”
话题转进得太快，又太过流畅，黑羽快斗反应了一下，“啊？”
“就是住在楼下的那位老爷爷呀，”中森青子指了指楼下，小声，“我今天上来的时候遇到了他，他说他是你的亲戚，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搬过来投奔你。”
“他来多久了呀？你怎么没说过。”
在怪盗基德第一次行动，寺井黄之助便搬了过来，但和黑羽快斗的交流不算多。
除去上学这件非常占据时间的事，怪盗基德不是每天都需要行动，而是隔一段时间才行动一次，黑羽快斗有充足的时间自己调查相关信息。
如果没遇到意外，他也可以丝滑撤退，不需要人接应。
再多一位行动者，行动的复杂程度反而会上升。
……其实就是不需要助手。
黑羽快斗不需要助手。
他面临的主要难题是警方和侦探，警方非常好对付，侦探有些难对付，但只是盗取宝物有些猫，抽身撤退还是比较简单的。
他面临的突发难题，则是切号。
但没什么，哪怕礼貌地冷凝出一片沉默，白水还是会稳住局面，会完成怪盗基德的职责和撤退。
目前，黑羽快斗不需要助手，只需要后勤。
为他维修装备的后勤。
而且白水的存在……
寺井黄之助不知情，黑羽快斗也不打算告诉他。
同理，白水也不需要助手，更不需要助鸟，所以对乌鸦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说亲近算是亲近，默认可以接触，但相对而言更偏向不冷不热疏远的态度。
“你应该说的，”中森青子打开冰箱，“我等会儿告诉爸爸，让他准备送搬家礼物。”
按理说，是黑羽家的亲戚，和中森家没有关系，是不需要送给新邻居、新家庭成员礼物的。
但黑羽家的大人常年不在家，黑羽快斗算是中森银三看大的，他算是一位没有法律支持的监护人，理应出面送礼。
“爸爸最近几天会很忙，大概要下周才能送了，你不会没送吧？”
她的声音从厨房遥遥传来，黑羽快斗只能看到半开着的厨房门和一部分的厨具。
黑羽快斗用语气词应了几下，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又不确定地询问：“青子，你……”
‘是不是知道我是怪盗基德了？’
以及：是不是发现‘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了？
“我什么？”中森青子的声音传来，又恍然，“噢，知道你要问什么了。”
她探头，笑眯眯地道：“我不在意啦。”
又缩回厨房，“我不在意‘我讨厌怪盗基德，你却很崇拜怪盗基德’这件事。”
“我理解你喜欢怪盗基德啦，”她道，“你应该也理解我为什么讨厌怪盗基德吧？”
最后，她端着一份新的牛奶走出来。
“怎么这种表情啊？”中森青子落座，把牛奶递给黑羽快斗，又笑眯眯地撑起下巴，“很不可置信吗？”
“嘛，我本来非常、非常讨厌怪盗基德的，天下第一讨厌！”
“可是……”
“可是刚刚那份报纸上的怪盗小姐很惹人怜爱耶。”
“孤独又灿烂的怪盗小姐，真令人难以拒绝呀，快斗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黑羽快斗：“……”
哈？？？
他艰难维持扑克脸，不让眼珠子脱出眼眶，也努力闭上嘴，不让下巴脱臼，“啊，是、是吧。”
又不确定地询问白水，“她是不是？”
是不是发现了，是不是没发现？
黑羽快斗有些抓狂，又在开口询问前望而却步，只能郁闷地低头看报纸，“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啊？又发现了多少。”
报纸上是报社记者对工藤优作的采访，问题中规中矩，一看就是重大案件后的安抚环节。
其中有一个问题比较突出：
这次又发生了命案，又发生了怪盗基德，警方却在短短半个小时内迅速破案，实在是太厉害了。听说找出凶手和识破怪盗基德的是最近很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您对他的期望如何呢，他是您心目中最出色的少年侦探吗？
工藤优作的回答是：“是的，找出凶手和识破怪盗基德的都是工藤新一。”
又回答：“我期望终有一日，他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
最后，在‘最出色的少年侦探’这个问题上沉吟了片刻，有些犯难。
“在世界各地旅游的时候，我遇到过许多优秀的人，其中不乏出色到令人赞叹的少年人，比如英国。”
“那是一个福尔摩斯的国度，有着许多因福尔摩斯而踏上侦探之旅的少年，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新一和他们差不多。”
都格外崇拜福尔摩斯。
“其中有一位令我印象深刻的孩子，”工藤优作又道，“我刚刚得到消息，他即将抵达东京。”
这个问题令黑羽快斗有些惊讶。
“我以为他会夸工藤新一，那家伙虽然欠揍，但能差点抓到我，还是很厉害的，”他有些纳闷，“‘新一和他们差不多’是什么鬼，‘他们’？”
一个两个开挂就算了，太多就过分了啊！
他再往下瞥了一眼，被一行字吸引了注意力。
记者平平无奇地询问：听说命案发生在活动中途，活动直接停止了，请问还会再办一次吗？
工藤优作则坚定地回答：不办。
“这次的活动是我的私心，”他是如此说的，“私心已经达成，无需再办。”
“至于通关奖品……”
“就给活动截止时进度最多的那位先生吧，我已经把奖品发给了他，希望他能及时收到。”
黑羽快斗注视着这几段文字，重点注视：【通关奖品】。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喔，通关奖品！
还有工藤优作的亲签书，中森青子眼睛亮晶晶地说过，碍于签售会只有三个小时忍痛放弃了。
当时，黑羽快斗没有太在意，打算拿到通关奖品便兑换成【to青子】的亲笔签名。
但是忘记了。
“我说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他差点弹跳起来，又强行按捺下去，“可恶，都是工藤新一的错！”
白水：“。”
啊，那倒没有吧，从‘女装’开始，黑羽快斗就‘思路逐渐模糊，目标逐渐清晰’，欢快地打扮自己，快乐女装了。
他礼貌地闭麦，又开麦，“在取信的时候，你可以要一份。”
还有一个好处：黑羽快斗可以更不用纠结‘青子有没有发现我？’的问题了。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唉，”生活不易，黑羽快斗叹气，他喝了半口牛奶，又问中森青子，“对了，你说的表演票是什么，为什么是红子送给你的，你们很熟吗？”
中森青子解释，“我在校庆的表演里也扮演了一个角色，和红子有对手戏，最近你没空的时候我一直在陪她排练，她便送了我两张幻术表演票。”
“我看宣传上说那位幻术师是英国的著名幻术师，是第一次来霓虹表演呢！”
她把票递过来。
黑羽快斗随意地接过，又随意地看了一眼，没怎么在意。
票很平平无奇，是常规的花里胡哨型，用错落的排版把时间地点人物列出，宣传用词非常夸张，‘最厉害、最帅气’居然是原话。
还有‘最精妙绝伦的奇迹魔法，带给您如直面神明的震撼’。
黑羽快斗：“这家伙是在指自己是神明？”
这句话是说出口的，中森青子迟疑了一下，“宣传用词嘛，当然要夸张一些。”
她询问，“要一起去吗？”
当然只有一个回答。
“既然你去，我当然要去了，”黑羽快斗看了看两张花里胡哨的狂妄表演票，把它们又递给中森青子，又若无其事地试探了一句，“警部不是要忙吗？我以为你最近几天会没心思看表演。”
“这次的重点是案件，不是由爸爸主要负责的，只是一定要他在场，”中森青子解释，“案件的重点也不在怪盗基德，只会分出一部分人和爸爸一起追查。”
她又撑下巴，眉眼弯弯，“重点是怪盗基德基德也没关系啦，怪盗小姐那么可爱，我已经完全原谅啦。”
“不如这样吧。”
在没有蓬松炸毛时，中森青子是可爱型的少女，格外元气。
她弯着眼睛，欢快地提议，“下次基德行动时，爸爸一定在全心全意地关注基德，不会关注我的，不如我们趁机去游乐场玩吧？”
“我想玩过山车很久了，可是爸爸一直不允许我玩这种危险的设施，在基德下一次行动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吧，快斗？”
语气，是甜美的，心动，是怦然的。
中森青子，是可怕的。
黑羽快斗：“……”
“怎么啦，怎么一副我要打你的表情？”中森青子伸手抓住黑羽快斗的手，语气还是欢快，“放心啦，我才不会打你。”
“今天，我们一起去看表演。”
“明天，我预定了餐厅，放学后一起吃饭吧？”
“后天的话，去剧院怎么样？第一次表演，我有些担心。”
“大后天的话……”
“咦，快斗，你怎么还是一副我要揍你的表情呀？放心啦，我才不会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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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珍贵的。
黑羽快斗：“……”
他紧急反思自己，“我刚刚没说出声吧？！”
没有。
在和白水交流的时候，黑羽快斗习惯了不出声，只在必要询问中森青子和报纸有关的问题时才开口。
但也仅限于没出声。
他无声着，却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堪称多动症晚期。
“嗯？”白水简短回答，“没有出声。”
不过出不出声，没什么区别吧？
这具身体的视野中心是中森青子，她撑着下巴，眼睛像是璀璨的蓝宝石，正眼都不眨地看过来，微扬的唇边有点小虎牙。
再往下偏移一些，视野的最下方，便是餐桌上的两份早餐。
白水：“。”
没区别。
继‘中森青子有没有察觉到怪盗基德就是黑羽快斗’这个有点存疑，但存疑不多的问题，又多了一个‘中森青子有没有察觉到黑羽快斗的身体里有两个人’的问题，同样暂时存疑、但存疑不多。
对此，白水评价：薛定谔的猫头鹰。
只要黑羽快斗不问，中森青子就一直介于‘没有察觉到’和‘有察觉到’之间，就像对于‘有没有察觉到柯南就是工藤新一’，毛利兰一直在模棱两可地反复横跳。
“你什么态度！”黑羽快斗紧绷了几分身体，有一颗冷汗顺着额头滑下，“被发现是怪盗基德的话就完蛋了，青子很少讨厌什么东西，但她明确表示过非常非常讨厌怪盗基德！”
而且讨厌怪盗基德的理由非常正常，非常理直气壮：中森青子的父亲是抓捕怪盗基德的警方负责人，她是站在警方立场的，讨厌怪盗基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被发现的话……”岂不是要被讨厌了？！
白水：“？”
抱歉，不懂就问，这家伙是又学会新的拉仇恨值方法了吗，‘黑羽快斗’和‘被中森青子讨厌’有什么联系吗？
八竿子打不着吧。
他：“。”
“啊，”他平平淡淡地棒读，“好可怕。”
黑羽快斗：“？？？”
“青子讨厌我的话也会讨厌你的！”
又有一滴冷汗从额头流下来，他勉强开口，“怎、怎么了？”
中森青子：“你很奇怪耶，快斗。”
黑羽快斗：“！”
没等他原地跳起来，中森青子便换了另一只手撑下巴，她慢悠悠地询问：“你不打算道歉吗？”
道、道什么歉？
‘抱歉，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就是怪盗基德’吗？
黑羽快斗：“！！”
“牛奶啊！”中森青子放弃撑下巴，她抓过黑羽快斗的牛奶杯，终于中止了漫长的含笑凝视，“我在路上护了好久才让牛奶还处于温热的状态，但是你喝了一口就咳嗽了！”
因为看到了报纸上的‘怪盗小姐，黑羽快斗没忍住，差点被一口温牛奶呛到当场去世，只能紧急转头拼命咳嗽。
他没有直接对着牛奶杯咳，按正常人的接受程度，这杯牛奶没有被污染，还是可以喝的。
中森青子抓着牛奶杯站起来，“知道你喜欢怪盗小姐，但不要那么激动嘛，等等，我再去加热一杯新的，冰箱里应该还有牛奶吧？”
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头，露出小虎牙威胁，“对了，你居然没有告诉我关于寺井爷爷的事！”
话题转进得太快，又太过流畅，黑羽快斗反应了一下，“啊？”
“就是住在楼下的那位老爷爷呀，”中森青子指了指楼下，小声，“我今天上来的时候遇到了他，他说他是你的亲戚，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搬过来投奔你。”
“他来多久了呀？你怎么没说过。”
在怪盗基德第一次行动，寺井黄之助便搬了过来，但和黑羽快斗的交流不算多。
除去上学这件非常占据时间的事，怪盗基德不是每天都需要行动，而是隔一段时间才行动一次，黑羽快斗有充足的时间自己调查相关信息。
如果没遇到意外，他也可以丝滑撤退，不需要人接应。
再多一位行动者，行动的复杂程度反而会上升。
……其实就是不需要助手。
黑羽快斗不需要助手。
他面临的主要难题是警方和侦探，警方非常好对付，侦探有些难对付，但只是盗取宝物有些猫，抽身撤退还是比较简单的。
他面临的突发难题，则是切号。
但没什么，哪怕礼貌地冷凝出一片沉默，白水还是会稳住局面，会完成怪盗基德的职责和撤退。
目前，黑羽快斗不需要助手，只需要后勤。
为他维修装备的后勤。
而且白水的存在……
寺井黄之助不知情，黑羽快斗也不打算告诉他。
同理，白水也不需要助手，更不需要助鸟，所以对乌鸦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说亲近算是亲近，默认可以接触，但相对而言更偏向不冷不热疏远的态度。
“你应该说的，”中森青子打开冰箱，“我等会儿告诉爸爸，让他准备送搬家礼物。”
按理说，是黑羽家的亲戚，和中森家没有关系，是不需要送给新邻居、新家庭成员礼物的。
但黑羽家的大人常年不在家，黑羽快斗算是中森银三看大的，他算是一位没有法律支持的监护人，理应出面送礼。
“爸爸最近几天会很忙，大概要下周才能送了，你不会没送吧？”
她的声音从厨房遥遥传来，黑羽快斗只能看到半开着的厨房门和一部分的厨具。
黑羽快斗用语气词应了几下，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又不确定地询问：“青子，你……”
‘是不是知道我是怪盗基德了？’
以及：是不是发现‘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了？
“我什么？”中森青子的声音传来，又恍然，“噢，知道你要问什么了。”
她探头，笑眯眯地道：“我不在意啦。”
又缩回厨房，“我不在意‘我讨厌怪盗基德，你却很崇拜怪盗基德’这件事。”
“我理解你喜欢怪盗基德啦，”她道，“你应该也理解我为什么讨厌怪盗基德吧？”
最后，她端着一份新的牛奶走出来。
“怎么这种表情啊？”中森青子落座，把牛奶递给黑羽快斗，又笑眯眯地撑起下巴，“很不可置信吗？”
“嘛，我本来非常、非常讨厌怪盗基德的，天下第一讨厌！”
“可是……”
“可是刚刚那份报纸上的怪盗小姐很惹人怜爱耶。”
“孤独又灿烂的怪盗小姐，真令人难以拒绝呀，快斗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黑羽快斗：“……”
哈？？？
他艰难维持扑克脸，不让眼珠子脱出眼眶，也努力闭上嘴，不让下巴脱臼，“啊，是、是吧。”
又不确定地询问白水，“她是不是？”
是不是发现了，是不是没发现？
黑羽快斗有些抓狂，又在开口询问前望而却步，只能郁闷地低头看报纸，“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啊？又发现了多少。”
报纸上是报社记者对工藤优作的采访，问题中规中矩，一看就是重大案件后的安抚环节。
其中有一个问题比较突出：
这次又发生了命案，又发生了怪盗基德，警方却在短短半个小时内迅速破案，实在是太厉害了。听说找出凶手和识破怪盗基德的是最近很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您对他的期望如何呢，他是您心目中最出色的少年侦探吗？
工藤优作的回答是：“是的，找出凶手和识破怪盗基德的都是工藤新一。”
又回答：“我期望终有一日，他能够实现自己的目标。”
最后，在‘最出色的少年侦探’这个问题上沉吟了片刻，有些犯难。
“在世界各地旅游的时候，我遇到过许多优秀的人，其中不乏出色到令人赞叹的少年人，比如英国。”
“那是一个福尔摩斯的国度，有着许多因福尔摩斯而踏上侦探之旅的少年，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新一和他们差不多。”
都格外崇拜福尔摩斯。
“其中有一位令我印象深刻的孩子，”工藤优作又道，“我刚刚得到消息，他即将抵达东京。”
这个问题令黑羽快斗有些惊讶。
“我以为他会夸工藤新一，那家伙虽然欠揍，但能差点抓到我，还是很厉害的，”他有些纳闷，“‘新一和他们差不多’是什么鬼，‘他们’？”
一个两个开挂就算了，太多就过分了啊！
他再往下瞥了一眼，被一行字吸引了注意力。
记者平平无奇地询问：听说命案发生在活动中途，活动直接停止了，请问还会再办一次吗？
工藤优作则坚定地回答：不办。
“这次的活动是我的私心，”他是如此说的，“私心已经达成，无需再办。”
“至于通关奖品……”
“就给活动截止时进度最多的那位先生吧，我已经把奖品发给了他，希望他能及时收到。”
黑羽快斗注视着这几段文字，重点注视：【通关奖品】。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喔，通关奖品！
还有工藤优作的亲签书，中森青子眼睛亮晶晶地说过，碍于签售会只有三个小时忍痛放弃了。
当时，黑羽快斗没有太在意，打算拿到通关奖品便兑换成【to青子】的亲笔签名。
但是忘记了。
“我说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他差点弹跳起来，又强行按捺下去，“可恶，都是工藤新一的错！”
白水：“。”
啊，那倒没有吧，从‘女装’开始，黑羽快斗就‘思路逐渐模糊，目标逐渐清晰’，欢快地打扮自己，快乐女装了。
他礼貌地闭麦，又开麦，“在取信的时候，你可以要一份。”
还有一个好处：黑羽快斗可以更不用纠结‘青子有没有发现我？’的问题了。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唉，”生活不易，黑羽快斗叹气，他喝了半口牛奶，又问中森青子，“对了，你说的表演票是什么，为什么是红子送给你的，你们很熟吗？”
中森青子解释，“我在校庆的表演里也扮演了一个角色，和红子有对手戏，最近你没空的时候我一直在陪她排练，她便送了我两张幻术表演票。”
“我看宣传上说那位幻术师是英国的著名幻术师，是第一次来霓虹表演呢！”
她把票递过来。
黑羽快斗随意地接过，又随意地看了一眼，没怎么在意。
票很平平无奇，是常规的花里胡哨型，用错落的排版把时间地点人物列出，宣传用词非常夸张，‘最厉害、最帅气’居然是原话。
还有‘最精妙绝伦的奇迹魔法，带给您如直面神明的震撼’。
黑羽快斗：“这家伙是在指自己是神明？”
这句话是说出口的，中森青子迟疑了一下，“宣传用词嘛，当然要夸张一些。”
她询问，“要一起去吗？”
当然只有一个回答。
“既然你去，我当然要去了，”黑羽快斗看了看两张花里胡哨的狂妄表演票，把它们又递给中森青子，又若无其事地试探了一句，“警部不是要忙吗？我以为你最近几天会没心思看表演。”
“这次的重点是案件，不是由爸爸主要负责的，只是一定要他在场，”中森青子解释，“案件的重点也不在怪盗基德，只会分出一部分人和爸爸一起追查。”
她又撑下巴，眉眼弯弯，“重点是怪盗基德基德也没关系啦，怪盗小姐那么可爱，我已经完全原谅啦。”
“不如这样吧。”
在没有蓬松炸毛时，中森青子是可爱型的少女，格外元气。
她弯着眼睛，欢快地提议，“下次基德行动时，爸爸一定在全心全意地关注基德，不会关注我的，不如我们趁机去游乐场玩吧？”
“我想玩过山车很久了，可是爸爸一直不允许我玩这种危险的设施，在基德下一次行动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吧，快斗？”
语气，是甜美的，心动，是怦然的。
中森青子，是可怕的。
黑羽快斗：“……”
“怎么啦，怎么一副我要打你的表情？”中森青子伸手抓住黑羽快斗的手，语气还是欢快，“放心啦，我才不会打你。”
“今天，我们一起去看表演。”
“明天，我预定了餐厅，放学后一起吃饭吧？”
“后天的话，去剧院怎么样？第一次表演，我有些担心。”
“大后天的话……”
“咦，快斗，你怎么还是一副我要揍你的表情呀？放心啦，我才不会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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