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祁司沉默不语。
“师父有什么忌口吗？肉呢？喜欢牛肉还是羊肉？海鲜呢，虾滑什么的吃吗？”祁司一直不吭声，施绵绵只能自问自答，“那要不点一份虾滑吧，这上面推荐程度是满星。”
施绵绵专注地看着点单界面，所以没有发现此刻祁司眼眸里满满都是失望。祁司不吃海鲜，从来不吃。
他是公开说过的，甚至一些社交网站和科普网页都把这登记在他的喜好栏里。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粉丝，或者说稍稍关注过自己，她都不会问自己刚刚的问题。他心里有些难以名状的难受，她往外蹦的每一个问句都让他烦闷，“施绵绵。”
“嗯？”听到他的声音，施绵绵惊喜地抬头看过来，“怎么了师父？你说。”
“别问了，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原本他就不喜欢吃火锅。
很显然他这样的神态语气绝对不是他不挑食让她随便点的意思，施绵绵将iPad放回桌子上，很认真地开口：“师父，我觉得我们需要沟通一下，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吗？”
祁司又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真的猜不到你现在的想法。”施绵绵语气很诚恳，“唔，师父，我们认识五个多月了，应该也算得上是……算得上是朋友了吧？要是我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爽，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大约过了三秒，祁司开口：“有风喜欢吃什么？”
“什么？”话题突然跳跃到有风，施绵绵没有接住话。
“他吃辣吗？”祁司却开始像之前施绵绵问他一样问她，“有什么忌口吗？喜欢牛肉还是羊肉？海鲜呢？”
施绵绵疑惑地皱着眉头：“为什么突然问有风大大？”
明明有风大大不在这儿，她向来脑洞大，祁司这一问，让她生出了危机感。完了完了，祁司不会是对有风……今天早上他拒绝了童童的邀约，却愿意和有风坐在一起……施绵绵越想越不对，脑袋里电闪雷鸣的。
祁司眼底一片冰冷，口吻却轻柔：“不是说我们认识五个多月了，有什么可以直接说吗？怎么，我现在问了，你又不回答？”
施绵绵神色极其古怪，只能回答道：“有风大大看起来不能吃辣的样子，其实他挺喜欢川菜湘菜的，更喜欢羊肉，对海鲜无感，除了不吃香菜，似乎没有其他忌口。”
她本来就是有风的粉丝，加入他的团队后一起吃过几顿饭，所以才有了这些答案。
呵，了解得真清楚！祁司又问：“施绵绵，你骗过我吗？”
施绵绵斟酌着他所说的“骗”的界限，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个……似乎没有吧？”
“似乎？”祁司对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满意，“我要一个肯定答案。”刹那间，施绵绵想到了她在“天天直播”的ID昵称，难道是这个被祁司发现了，所以他才沉默不开心的？
秉着“坦白从宽”的美好希望，施绵绵开口：“有一个情况，我不确定算不算……”
“说。”祁司简洁有力。
“就是很久之前，你直播的时候不是会抽粉丝然后带他们一起五排打游戏嘛，我那个时候刚刚开始玩王者荣耀，很想你教我打游戏，就混进你的直播间里，没想到运气特别好，还真的被抽中了。”施绵绵说着说着看祁司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更加肯定了是这件事，“对不起嘛，师父，我不是故意要冒充你粉丝的，那个时候我们不熟，你又很高冷，我们完全没有交集，我才那样做的。”
祁司回忆起了那一次，当时看到施绵绵的王者荣耀的昵称，以为里面的“男神”二字指的是自己，所以根本没去想为什么其他人的昵称里都有“芝士”两个字，而她没有。
“除了这一次，还有吗？”祁司近乎咬牙切齿，“你对我撒过谎吗？”
哪怕心里已经清楚施绵绵根本不是自己的粉丝，祁司还是希望施绵绵可以点头，希望她承认曾说过那么多遍的“我不是你的粉丝”，是一个谎言。
施绵绵拼命摇头，紧张不已，甚至抬手做出了“发誓”的动作：“没有了，我发誓！师父对不起，你就原谅我那一次吧！拜托拜托！”
“为什么想要我教你打游戏？”
这些答案明明在莫小菲那都听到过一次了，可他就像是自虐一般，想要施绵绵亲口再说一遍。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菜，和有风大大一起游戏的时候被骂，我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了，所以想默默练好游戏以后再跟他玩。但是后来……”是你带给了我全然不同的乐趣，让我偏离了玩这个游戏的初衷。
后半句话她咽回了肚子里，脸上没有半分笑容的祁司，让她犹豫着要不要表白。
“施绵绵，你喜欢他？”
那怎么可能！我喜欢的是你！
看样子不得不说了，施绵绵紧张得双手交叠放在自己腿上，清了清嗓子，低着头，避开祁司的视线：“其实自从上次在Q市的饭局……”
“别说了，跟我没关系。”祁司烦躁地探手拿过之前被施绵绵放在桌子上的iPad，修长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滑动屏幕，“点单，吃饭。”
施绵绵的心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赶在她表白之前，把她心里的火焰掐灭吗？说她矫情也好，娇气也罢，她觉得他的话伤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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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什么忌口吗？肉呢？喜欢牛肉还是羊肉？海鲜呢，虾滑什么的吃吗？”祁司一直不吭声，施绵绵只能自问自答，“那要不点一份虾滑吧，这上面推荐程度是满星。”
施绵绵专注地看着点单界面，所以没有发现此刻祁司眼眸里满满都是失望。祁司不吃海鲜，从来不吃。
他是公开说过的，甚至一些社交网站和科普网页都把这登记在他的喜好栏里。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粉丝，或者说稍稍关注过自己，她都不会问自己刚刚的问题。他心里有些难以名状的难受，她往外蹦的每一个问句都让他烦闷，“施绵绵。”
“嗯？”听到他的声音，施绵绵惊喜地抬头看过来，“怎么了师父？你说。”
“别问了，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原本他就不喜欢吃火锅。
很显然他这样的神态语气绝对不是他不挑食让她随便点的意思，施绵绵将iPad放回桌子上，很认真地开口：“师父，我觉得我们需要沟通一下，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吗？”
祁司又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真的猜不到你现在的想法。”施绵绵语气很诚恳，“唔，师父，我们认识五个多月了，应该也算得上是……算得上是朋友了吧？要是我什么地方让你觉得不爽，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大约过了三秒，祁司开口：“有风喜欢吃什么？”
“什么？”话题突然跳跃到有风，施绵绵没有接住话。
“他吃辣吗？”祁司却开始像之前施绵绵问他一样问她，“有什么忌口吗？喜欢牛肉还是羊肉？海鲜呢？”
施绵绵疑惑地皱着眉头：“为什么突然问有风大大？”
明明有风大大不在这儿，她向来脑洞大，祁司这一问，让她生出了危机感。完了完了，祁司不会是对有风……今天早上他拒绝了童童的邀约，却愿意和有风坐在一起……施绵绵越想越不对，脑袋里电闪雷鸣的。
祁司眼底一片冰冷，口吻却轻柔：“不是说我们认识五个多月了，有什么可以直接说吗？怎么，我现在问了，你又不回答？”
施绵绵神色极其古怪，只能回答道：“有风大大看起来不能吃辣的样子，其实他挺喜欢川菜湘菜的，更喜欢羊肉，对海鲜无感，除了不吃香菜，似乎没有其他忌口。”
她本来就是有风的粉丝，加入他的团队后一起吃过几顿饭，所以才有了这些答案。
呵，了解得真清楚！祁司又问：“施绵绵，你骗过我吗？”
施绵绵斟酌着他所说的“骗”的界限，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个……似乎没有吧？”
“似乎？”祁司对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很不满意，“我要一个肯定答案。”刹那间，施绵绵想到了她在“天天直播”的ID昵称，难道是这个被祁司发现了，所以他才沉默不开心的？
秉着“坦白从宽”的美好希望，施绵绵开口：“有一个情况，我不确定算不算……”
“说。”祁司简洁有力。
“就是很久之前，你直播的时候不是会抽粉丝然后带他们一起五排打游戏嘛，我那个时候刚刚开始玩王者荣耀，很想你教我打游戏，就混进你的直播间里，没想到运气特别好，还真的被抽中了。”施绵绵说着说着看祁司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更加肯定了是这件事，“对不起嘛，师父，我不是故意要冒充你粉丝的，那个时候我们不熟，你又很高冷，我们完全没有交集，我才那样做的。”
祁司回忆起了那一次，当时看到施绵绵的王者荣耀的昵称，以为里面的“男神”二字指的是自己，所以根本没去想为什么其他人的昵称里都有“芝士”两个字，而她没有。
“除了这一次，还有吗？”祁司近乎咬牙切齿，“你对我撒过谎吗？”
哪怕心里已经清楚施绵绵根本不是自己的粉丝，祁司还是希望施绵绵可以点头，希望她承认曾说过那么多遍的“我不是你的粉丝”，是一个谎言。
施绵绵拼命摇头，紧张不已，甚至抬手做出了“发誓”的动作：“没有了，我发誓！师父对不起，你就原谅我那一次吧！拜托拜托！”
“为什么想要我教你打游戏？”
这些答案明明在莫小菲那都听到过一次了，可他就像是自虐一般，想要施绵绵亲口再说一遍。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菜，和有风大大一起游戏的时候被骂，我觉得自己给他丢人了，所以想默默练好游戏以后再跟他玩。但是后来……”是你带给了我全然不同的乐趣，让我偏离了玩这个游戏的初衷。
后半句话她咽回了肚子里，脸上没有半分笑容的祁司，让她犹豫着要不要表白。
“施绵绵，你喜欢他？”
那怎么可能！我喜欢的是你！
看样子不得不说了，施绵绵紧张得双手交叠放在自己腿上，清了清嗓子，低着头，避开祁司的视线：“其实自从上次在Q市的饭局……”
“别说了，跟我没关系。”祁司烦躁地探手拿过之前被施绵绵放在桌子上的iPad，修长的手指毫无章法地滑动屏幕，“点单，吃饭。”
施绵绵的心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赶在她表白之前，把她心里的火焰掐灭吗？说她矫情也好，娇气也罢，她觉得他的话伤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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