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和红脸
送走夫妻俩,白草数着到账的赔款，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
“钱回来了，以后再来退货都不给。”
钱多觉得有点神奇,“钱就这么要回来？”还双倍。
“现在我不是他们最讨厌的人,相反还是引路人,不给钱就抱着一起死。”
“恩？”
“白名单上的人,都开始向郑氏发难。”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的公司,等到上头的人反应过来甚至都不屑去搞小小的一个农贸市场,转头就对准郑氏前面的海氏。
“景珠昨天跟我炫耀情报信息,说海氏现在合作断了大半,知道是他媳妇搞的鬼，正闹着要离婚把人给赶回家。”
不是所有人都像兰秋，人到中年还有决心和毅力坚持离婚。
钱多心里还是有点不安，“老板相信这里面海氏是干净的？”
白草摆摆手，“我现在想不到那么多,总归现在好多人都在为难海氏,他就算不干净也没心思再来找我麻烦。”
“这倒是。”钱多稍稍安心，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叹息,“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
“我现在比较痛苦另一件事啦。”
“什么？”
明明最为难的事情已经解决。
钱多相信接下来有人再想要模仿四季，都要好好斟酌斟酌,还有什么事会让老板痛苦？
“白名单这事啊。”白草直言,点着电脑上浮现的名单,“当初只是一种手段,我也不是真不想赚钱，直接解除白名单好像又太容易,怕这些人不长记性,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既体面的保留白名单，又能让白名单上的人继续消费。”
太矛盾了。
钱多挑眉，“老板当初要出白名单时，我还以为已经想好了后续的解决方法。”
“我脑子就这么大，哪里能想得到那么多，我这次绕了个大圈子才把事情解决，已经觉得好麻烦。”白草撑着下巴，整个人蔫蔫的。
她果然不适合动脑子。
钱多起了好奇心，“太太最开始的想法是？”
“不退，没钱。”
“那后来是……”
“我已经认字，现在大小也算个文化人，得用文化人的解决方式。”
钱多听完忍不住笑出声，对视上白草凉凉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文化人好，文化人懂得多。”
“可我刚刚才想到，我只是个初中生。”
“？”
什么生？
白草盯着钱多，“你大学已经毕业了吧。”
“对。”钱多背后突然毛毛的。
“那不就是我学长。”白草笑得甜甜的，“学长，你说后续怎么办？”
“……”
突然长辈分让钱多有点无所适从，却还是认真想了想。
“国人讲交情，人与人之间愿意互帮互助，老板既然想立典型，索性态度强硬一点。”
白草听了忍不住提醒他，“可是我还想要顾客。”
“是，四季唱黑脸，总要有个人唱红脸从中说和，这种事一般是赚人情的好机会，肥水不流外人田，老板不如拿你老公出来挡一挡。”
“？”白草第一想法拒绝，“我拒绝之后这些人恼羞成怒，见到秦晏给他脸色看可怎么办。”
“那就要看这些人心中，灵山产的灵菜值不值当。”
钱多这么一想，忽然觉得前段时间又多出来一则怀孕实例，对四季来说算得上一门好事。
“老板可以先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应该还会发酵一段时间，对方会想要摸清楚老板你的态度之后再来决定。”
白草不喜欢拖，“你确定那些人对秦晏不会给难看。”
“聪明点的人都清楚，有事相求的时候姿态要放低一点。”
“那就这么办。”白草仔细想想觉得可行，冲着钱多夸道，“学长真聪明。”
钱多笑容来不及绽放，那种让他发毛的感觉瞬间攀升到顶点。
他猛一回头，目光正巧撞上门口的人。
“秦先生。”钱多紧着皮立马挪步，“老板我去清点货。”
“不是刚摆上去没多久……”话说一半，白草也瞧见门口进来的秦晏，双眸一亮，“你怎么来了？”
自从知道父亲生前生病的真相后，秦晏还没离开过山里。
白草起身，“我刚想要给你打电话，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我放心不下你。”秦晏环顾四周，“打算给你再送几个保镖。”
白草瞧见了在门外等待的人，脸上笑容灿烂，拉着秦晏做到收银台后，忍不住将最近发生过的事情都告诉她听。
秦晏听得认真，“所以，你现在打算引导那些人来求我，将这个人情放给我？”
“恩，这样一举两得呀，我不用当出尔反尔的小人，你也能赚到合作的机会，没错吧。”
白草虽然不懂，但是替换一下场景。
如果白家村突然换生产队长，那她对新来的生产队长肯定很排斥，满心都是跟以前来的生产队长做对比。
秦晏现在就处在这个时候，秦氏那么多公司，哪里是那么好接手的，她之前没能力帮忙，如今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你答应了吧，不然我这店可就开不下去了。”白草晃着秦晏的胳膊，满目期待地等待他回答，“你要是再不开口，我可就算你答应。”
“这件事情怎么算都是我占便宜。”
“一家人说这话太外道。”
白草笑着的同时，心里面偷偷念了秦晏一句笨蛋，账都不会算。
她可是实实在在有钱进账，至于人情面子那些东西，太虚了她才不相信。
就像是楼下生鲜的夫妻俩，一开始和郑氏不是合作得很好。
现在呢？说反水就反水。
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钱还是攥在手里面最实在。
白草越想越开心，“那我就开始对外说，只有找你去求情，四季里的白名单才会取消。”
秦晏提醒，“这样太明显，我也不建议取消白名单。”
“啊？”
“说句粗俗的话，人都喜欢犯贱，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白名单继续保留会更好。”
“那后续他们靠什么买菜呀？”
“我没记错，这次进入白名单的，大多数都是各公司的总裁或董事，他们买菜也都是找人代买，对吗？”
“没错，记性真好。”白草瞅着空就夸一句。
秦晏顿一下，嗓子里有几分痒意，忍不住清了清喉后继续说：“既然都是大老板以后依旧会选择代买，白名单人走我这的面子，直接让他们去山里采摘。”
“那多麻烦啊。”
“要的就是麻烦，这样不妨碍你店内的生意，也不耽误你继续赚钱。”
秦晏见她在斟酌，开口加重砝码，“我了解过，如今很多人对入住山里的名额等得是望眼欲穿，这是个好机会，提前让他们接触了解。”
白草回过神，“你要给农家乐打广告？！”
“？？？”
这下懵的人轮到秦晏，不是说要开度假村？怎么变成农家乐，这降的是不是有点多。
“农家乐？”
“对啊，我发现高大上的度假村和山里气质完全不契合，就改成农家乐了。”
白草悄悄给秦晏心里埋下一个种子，她打算找到机会，再慢慢说农家乐也不做了。
不能一次性放弃，不然就显得她太没有毅力。
秦晏不甚在意，“你开心就好，这么说高尔夫球场留下的空地，是为了以后规划各个客户自己动手才留下的土地？”
“对哦，还能这样。”
算得上是亲自体验，也让那些爱浪费的有钱人尝尝劳作辛苦，以后改掉浪费的毛病。
白草笑得欢喜，“你的脑袋怎么就这么好使。”
一下子就解决了她一个半问题，至于客人亲自种植这种事情暂时算半个，等她没放弃农家乐再说。
提到家里的东西，出来一周多的白草想家了。
她问，“你出来的时候，韭花有没有让你给我带话说小十二们长的如何？”
“小十二们？”
“对啊，大二生的崽崽，你没见过吗？”
“……还没来得及。”
“没关系，等小猪断奶之后再看也行。”
白草现在无事一身轻松，担心白名单后续会有人找麻烦，索性把保镖留在店铺里面，趁着兰秋不在也能帮帮忙。
秦晏借机出来一次，各个公司巡查过后，当晚就带着白草一起回山。
两人走后外面却翻天，冒出来许许多多的传言。
什么刘家的胖媳妇苗条了好多，阮家嫁不去的那个女儿脸上斑淡了，尹家儿子烧伤的皮肤也长出粉红色的疤，好了大半。
短短几天的时间，圈子里面到处都是神奇的一幕，不断被宣传扩散。
刘太太想继续瘦，顺着消息找到四季要继续买黄瓜生菜甘蓝用以减肥时，对不起，本店禁止向白名单客户销售任何有机蔬菜和手工制品，万一尊贵的顾客出事担待不起。
阮家女儿一心想变美后，好让之前唾弃过她的男人高攀不起，对不起，白名单客户无法交易，四季本着顾客至上，您别买了。
两个被拒绝的人，眼睁睁看着尹夫人牵着儿子走进店里。
限量鸡蛋拿两板，胡萝卜装几根回去刻小兔子，灯笼青红椒买一些切丁配色，还有儿子最喜欢吃的西葫芦、土豆、娃娃菜通通来一点。
“店长，买单。”
刘太太和阮女儿生气了。
“到底为什么会有白名单！”
尹夫人微笑着回头，好心科普，“这白名单上的人对四季的蔬菜都比较敏感，不建议吃呢。”
“我们没有啊！”
“这怕是要二位回家问问看，是不是有什么人牵连了你们。”
正在结账的钱多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啧啧出声，听听这说话的艺术。
牵连你们，那就是跟你们没关系，快去查查谁让你们吃不上的。
等他再抬头，刚刚那两位已经消失不见。
钱多笑着报上价格，伸手从手工区拿了一盒小饼干，“谢谢，给小孩子当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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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回来了，以后再来退货都不给。”
钱多觉得有点神奇,“钱就这么要回来？”还双倍。
“现在我不是他们最讨厌的人,相反还是引路人,不给钱就抱着一起死。”
“恩？”
“白名单上的人,都开始向郑氏发难。”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的公司,等到上头的人反应过来甚至都不屑去搞小小的一个农贸市场,转头就对准郑氏前面的海氏。
“景珠昨天跟我炫耀情报信息,说海氏现在合作断了大半,知道是他媳妇搞的鬼，正闹着要离婚把人给赶回家。”
不是所有人都像兰秋，人到中年还有决心和毅力坚持离婚。
钱多心里还是有点不安，“老板相信这里面海氏是干净的？”
白草摆摆手，“我现在想不到那么多,总归现在好多人都在为难海氏,他就算不干净也没心思再来找我麻烦。”
“这倒是。”钱多稍稍安心，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叹息,“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
“我现在比较痛苦另一件事啦。”
“什么？”
明明最为难的事情已经解决。
钱多相信接下来有人再想要模仿四季，都要好好斟酌斟酌,还有什么事会让老板痛苦？
“白名单这事啊。”白草直言,点着电脑上浮现的名单,“当初只是一种手段,我也不是真不想赚钱，直接解除白名单好像又太容易,怕这些人不长记性,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既体面的保留白名单，又能让白名单上的人继续消费。”
太矛盾了。
钱多挑眉，“老板当初要出白名单时，我还以为已经想好了后续的解决方法。”
“我脑子就这么大，哪里能想得到那么多，我这次绕了个大圈子才把事情解决，已经觉得好麻烦。”白草撑着下巴，整个人蔫蔫的。
她果然不适合动脑子。
钱多起了好奇心，“太太最开始的想法是？”
“不退，没钱。”
“那后来是……”
“我已经认字，现在大小也算个文化人，得用文化人的解决方式。”
钱多听完忍不住笑出声，对视上白草凉凉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文化人好，文化人懂得多。”
“可我刚刚才想到，我只是个初中生。”
“？”
什么生？
白草盯着钱多，“你大学已经毕业了吧。”
“对。”钱多背后突然毛毛的。
“那不就是我学长。”白草笑得甜甜的，“学长，你说后续怎么办？”
“……”
突然长辈分让钱多有点无所适从，却还是认真想了想。
“国人讲交情，人与人之间愿意互帮互助，老板既然想立典型，索性态度强硬一点。”
白草听了忍不住提醒他，“可是我还想要顾客。”
“是，四季唱黑脸，总要有个人唱红脸从中说和，这种事一般是赚人情的好机会，肥水不流外人田，老板不如拿你老公出来挡一挡。”
“？”白草第一想法拒绝，“我拒绝之后这些人恼羞成怒，见到秦晏给他脸色看可怎么办。”
“那就要看这些人心中，灵山产的灵菜值不值当。”
钱多这么一想，忽然觉得前段时间又多出来一则怀孕实例，对四季来说算得上一门好事。
“老板可以先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应该还会发酵一段时间，对方会想要摸清楚老板你的态度之后再来决定。”
白草不喜欢拖，“你确定那些人对秦晏不会给难看。”
“聪明点的人都清楚，有事相求的时候姿态要放低一点。”
“那就这么办。”白草仔细想想觉得可行，冲着钱多夸道，“学长真聪明。”
钱多笑容来不及绽放，那种让他发毛的感觉瞬间攀升到顶点。
他猛一回头，目光正巧撞上门口的人。
“秦先生。”钱多紧着皮立马挪步，“老板我去清点货。”
“不是刚摆上去没多久……”话说一半，白草也瞧见门口进来的秦晏，双眸一亮，“你怎么来了？”
自从知道父亲生前生病的真相后，秦晏还没离开过山里。
白草起身，“我刚想要给你打电话，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我放心不下你。”秦晏环顾四周，“打算给你再送几个保镖。”
白草瞧见了在门外等待的人，脸上笑容灿烂，拉着秦晏做到收银台后，忍不住将最近发生过的事情都告诉她听。
秦晏听得认真，“所以，你现在打算引导那些人来求我，将这个人情放给我？”
“恩，这样一举两得呀，我不用当出尔反尔的小人，你也能赚到合作的机会，没错吧。”
白草虽然不懂，但是替换一下场景。
如果白家村突然换生产队长，那她对新来的生产队长肯定很排斥，满心都是跟以前来的生产队长做对比。
秦晏现在就处在这个时候，秦氏那么多公司，哪里是那么好接手的，她之前没能力帮忙，如今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你答应了吧，不然我这店可就开不下去了。”白草晃着秦晏的胳膊，满目期待地等待他回答，“你要是再不开口，我可就算你答应。”
“这件事情怎么算都是我占便宜。”
“一家人说这话太外道。”
白草笑着的同时，心里面偷偷念了秦晏一句笨蛋，账都不会算。
她可是实实在在有钱进账，至于人情面子那些东西，太虚了她才不相信。
就像是楼下生鲜的夫妻俩，一开始和郑氏不是合作得很好。
现在呢？说反水就反水。
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钱还是攥在手里面最实在。
白草越想越开心，“那我就开始对外说，只有找你去求情，四季里的白名单才会取消。”
秦晏提醒，“这样太明显，我也不建议取消白名单。”
“啊？”
“说句粗俗的话，人都喜欢犯贱，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白名单继续保留会更好。”
“那后续他们靠什么买菜呀？”
“我没记错，这次进入白名单的，大多数都是各公司的总裁或董事，他们买菜也都是找人代买，对吗？”
“没错，记性真好。”白草瞅着空就夸一句。
秦晏顿一下，嗓子里有几分痒意，忍不住清了清喉后继续说：“既然都是大老板以后依旧会选择代买，白名单人走我这的面子，直接让他们去山里采摘。”
“那多麻烦啊。”
“要的就是麻烦，这样不妨碍你店内的生意，也不耽误你继续赚钱。”
秦晏见她在斟酌，开口加重砝码，“我了解过，如今很多人对入住山里的名额等得是望眼欲穿，这是个好机会，提前让他们接触了解。”
白草回过神，“你要给农家乐打广告？！”
“？？？”
这下懵的人轮到秦晏，不是说要开度假村？怎么变成农家乐，这降的是不是有点多。
“农家乐？”
“对啊，我发现高大上的度假村和山里气质完全不契合，就改成农家乐了。”
白草悄悄给秦晏心里埋下一个种子，她打算找到机会，再慢慢说农家乐也不做了。
不能一次性放弃，不然就显得她太没有毅力。
秦晏不甚在意，“你开心就好，这么说高尔夫球场留下的空地，是为了以后规划各个客户自己动手才留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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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上是亲自体验，也让那些爱浪费的有钱人尝尝劳作辛苦，以后改掉浪费的毛病。
白草笑得欢喜，“你的脑袋怎么就这么好使。”
一下子就解决了她一个半问题，至于客人亲自种植这种事情暂时算半个，等她没放弃农家乐再说。
提到家里的东西，出来一周多的白草想家了。
她问，“你出来的时候，韭花有没有让你给我带话说小十二们长的如何？”
“小十二们？”
“对啊，大二生的崽崽，你没见过吗？”
“……还没来得及。”
“没关系，等小猪断奶之后再看也行。”
白草现在无事一身轻松，担心白名单后续会有人找麻烦，索性把保镖留在店铺里面，趁着兰秋不在也能帮帮忙。
秦晏借机出来一次，各个公司巡查过后，当晚就带着白草一起回山。
两人走后外面却翻天，冒出来许许多多的传言。
什么刘家的胖媳妇苗条了好多，阮家嫁不去的那个女儿脸上斑淡了，尹家儿子烧伤的皮肤也长出粉红色的疤，好了大半。
短短几天的时间，圈子里面到处都是神奇的一幕，不断被宣传扩散。
刘太太想继续瘦，顺着消息找到四季要继续买黄瓜生菜甘蓝用以减肥时，对不起，本店禁止向白名单客户销售任何有机蔬菜和手工制品，万一尊贵的顾客出事担待不起。
阮家女儿一心想变美后，好让之前唾弃过她的男人高攀不起，对不起，白名单客户无法交易，四季本着顾客至上，您别买了。
两个被拒绝的人，眼睁睁看着尹夫人牵着儿子走进店里。
限量鸡蛋拿两板，胡萝卜装几根回去刻小兔子，灯笼青红椒买一些切丁配色，还有儿子最喜欢吃的西葫芦、土豆、娃娃菜通通来一点。
“店长，买单。”
刘太太和阮女儿生气了。
“到底为什么会有白名单！”
尹夫人微笑着回头，好心科普，“这白名单上的人对四季的蔬菜都比较敏感，不建议吃呢。”
“我们没有啊！”
“这怕是要二位回家问问看，是不是有什么人牵连了你们。”
正在结账的钱多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啧啧出声，听听这说话的艺术。
牵连你们，那就是跟你们没关系，快去查查谁让你们吃不上的。
等他再抬头，刚刚那两位已经消失不见。
钱多笑着报上价格，伸手从手工区拿了一盒小饼干，“谢谢，给小孩子当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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